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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陟厘轻轻捶着他的肩,奈何这点力道对于风煊来说挠痒都不够,他的手紧紧箍着谢陟厘的腰身,谢陟厘只觉得腰都快被他掐断了。

    她整个人被摁在了他腿上,两人之间的距离亲密到无间,夏季的衣衫都不厚,谢陟厘感觉到一阵阵滚烫的热意从他身上透过来,更要命的是,有什么东西坚实地抵住了她。

    谢陟厘:“!”

    黑灯瞎火,佳人在怀,风煊显然是情动得厉害,谢陟厘用尽全力才给自己挣到一点新鲜空气,“不……不行,不行!”

    “我知道,我知道……”

    风煊知道自己行止唐突,可在此当口真的是情难自抑。

    怀里的人仿佛是水捏就的骨肉,稍稍用点力便能揉化了,让他一口饮下,全吞进肚子里。

    他用力把她按进怀里,手把她的头按在肩上。

    这一下力气可不小,谢陟厘觉得自己的脑袋像是被钉在了他的肩膀,一下也不能动弹。

    良久良久,风煊急促的呼吸才微微平定下来,他长长地叹了口气:“阿厘,你的名字可真没取错。”

    谢陟厘:“?”

    “陟厘,又名侧梨、水苔、石发、石衣,味甘性温,无毒。”风煊的脸贴着她的发丝,声音里犹带着一丝喘息,“‘味甘’二字,真是道尽了精髓。”

    第74章 京城

    从北疆到京城千里迢迢, 凯旋的队伍抵达京城门外时,已经是初秋。

    队伍当中除了军队,还有北狄使团以及此役有功各等人士, 等着去吏部完全核查。

    还有诸如工匠医者等人, 因为有功也有了进身之阶, 来京城求一个前程。

    谢陟厘就在这一批队伍中。

    谢陟厘因为想去太医院,不愿公开身份,原以为多少会遇上一些阻碍,没想到风煊和祭司双双赞成。

    风煊道:“京城看似一派繁华, 其实云谲波诡, 十分凶险。你好好在太医院修习医术,只当自己是一位普通军医, 什么也不要向外透露。你与我关系越远,便越安全, 知道么?”

    祭司差不多也是个意思, 不过说得更直白些:“大央人十分阴险狡猾,若是知道您是圣女, 一定会打您的主意。您一定要待在安全的地方,千万不要被他们看到……”

    祭司此番一起随军入京, 主持议和, 相处得久了,谢陟厘就发现这位神棍实则是个话痨, 逮着机会便要唠唠叨叨, 反反复复明示暗示, 一天八遍告诉她“神庙才是世上最安全的地方,您看您是不是回神庙去”。

    谢陟厘便问他:“神庙修好了么?”

    “……”祭司顿了半晌,最终十分坚毅地道, “会修好的!”

    长长的队伍大清早便来到了城门外,一直杵到日上中天。

    初秋的太阳可称是秋老虎,毒辣辣地晒得人一层层往下淌汗。

    将士们久经沙场,这点苦不算什么,一个个依然能保持整肃的军容,站得纹丝不动。但工匠们却有点受不了,悄声嘀咕:“这得等到什么时候?”

    向来没什么规矩的北狄人更是有几分暴躁,喊道:“你们皇帝到底来不来啊?!这军犒不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