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这一死,忠信伯府这边的线索算是完全断绝了。而少了何氏这个关键证人,安康长公主那边,又有谁敢贸然去调查?
顾璟瞧着姚征兰似有些悒悒不乐的模样,道:“明日我晚些过来,先去公主府探望一下驸马。”
到了散衙时分,青岩牵着马来接姚征兰回府,走到半路才神神秘秘地对姚征兰道:“小姐,有位姓武的公子刚才拦住小人,说请你去前头的小巷里见他。还威胁小的说你若不去,他就上门来找你了。”
“姓武?”姚征兰想起今日中午在长庆楼遇见的武氏兄妹,心中有些疑惑。她与武公子乃是初次见面,这武公子为何要来堵她呢?
没多久到了青岩说的那条小巷,姚征兰探头往里头一瞧,看到站在那儿抱着双臂背靠着墙等她的“武公子”,眼珠子差点没瞪出来。
吩咐青岩守好巷口,她走过去,惊疑不定:“你……”
“你什么你,许你假扮你哥哥,就不许我假扮我哥哥?”武宜君嘻嘻笑道。
姚征兰讪讪:“你看出来了。”
武宜君道:“当时你若不开口,我还有些不敢确定,但是你一开口,我便知是你无疑了。我说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冒充你哥哥去大理寺上任,这要是被……唔唔!”
姚征兰着急忙慌地用手捂住她的嘴,低声道:“你既知晓其中利害,还望替我守口如瓶。我也是迫于无奈,只盼着能平平安安熬到我哥哥伤愈醒来,也算不负这十几年兄妹之情。”
武宜君点头如捣蒜。
姚征兰挪开手。
“可是你与你哥哥容貌真的有如此相像?你就不怕到时候你哥哥去了大理寺会被人瞧出来与原先不是一个人?”武宜君问。
姚征兰道:“我在大理寺专心办案,并不多与旁人接触。再者说,我哥哥去了,旁人再说什么又有什么用,他们拿不出证据来。只要我在替代哥哥的这段时间不被人发现是女儿身便好。对了,你今日来堵我,该不是专门为了拆穿我的吧?”
武宜君幽幽叹了口气,面露愁容,道:“北鞑又有异动,不日,我父兄便要去太原府驻守边关了。我真想如你一般扮作男子,随他们一道去。”
“这不太妥当吧,我虽扮作男子,可我每日还能回家,到了家里便不用假扮了。你若随军而行,身边都是男子,同吃同住的,这……身份如何能瞒得住?”姚征兰道。
武宜君道:“我不就愁这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