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征兰道:“我被舅家退过婚,又死过一任未婚夫,我家中长辈尚且不能接受我这些过往,何况别人?即便郡王能力排万难将我娶回去,在郡王的家人面前,我也抬不起头来。余生还长,我不想这样憋屈地过。还望郡王能体谅。”
“若这不是借口,我可以告诉你,我是南阳王,封地在南阳,一旦成婚,便要搬离王府前往封地。我是家中幼子,父母是不可能离开王府跟我去封地住的。也就是说,除非逢年过节回王府团聚,平日里家中不会有长辈给你脸色看。若是逢年过节回王府,有人你无礼,我也不是能忍气吞声的人,到时候不回去也罢。如此,是否能让你安心?”李逾道。
姚征兰:“……郡王,我……”
“我知道此事于你而言发生得太过突然,又是终身大事,你不必急着给我答复。我也会尽快让家中为我解除婚约。一切都等你兄长醒来再说可好?”李逾提议。
姚征兰想想,此刻似乎也不适合强硬地拒绝他。等哥哥醒来也好,只要哥哥没事,她怎样都无所谓。
她点了点头。
两人继续按着名单上的名字挨家排查。
前两家经过姚征兰的盘问,都没发现什么问题。根据名单上的地址来到第三家时,姚征兰发现这家居然是她上次和李逾来买过蜜饯的蜜饯铺子。
小二一见他们二人,甚是殷勤地上来行礼招呼:“二位大人,买蜜饯么?”
“我们有些事情想找你们掌柜的了解一下情况。”姚征兰目光在店内扫了一圈,看到铺子通往后院的门边露出一小角衣袖,问道:“你们掌柜的在吗?”
小二道:“掌柜的刚才有事出去了。二位大人与之前来店里的官爷是一拨的吗?若是,方才那些官爷已经问过掌柜的了,我们掌柜的在河口镇没有产业,家里也没有马车,只有一辆拉货用的驴车。”
“那……”姚征兰本想说他们能否去后院看看,身边李逾扯住她的袖子,笑道:“既然差役们已经来过了,想来是没什么问题,我们去下一家吧。”
姚征兰跟着他出门,两人牵着马走出去一段路,姚征兰道:“那掌柜的明明在家,躲在铺子通往后院的门边呢,定然有问题。”
李逾道:“我看见了,但从伙计的回答中我们可以了解一点,这家的马车已经换成了驴车,就算我们进去把掌柜的揪出来,他矢口否认,我们也无可奈何。”
“那怎么办?”姚征兰有些焦虑,“过了这么多天,证据本就难找了,如今打草惊蛇,只怕于后续调查更为不利。”
李逾唇角一弯,道:“山人自有妙计。”
两人一路向前,到了一家门面华丽的酒楼前。
李逾将马缰交于姚征兰,道:“你在外头稍等我片刻。”
姚征兰不明所以地接过缰绳,目送他进了酒楼。
李逾刚进去,便有那极有眼色的闲汉凑上前来,要给他跑腿打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