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逾摸出一小锭银子并一小串铜钱给他,吩咐道:“去旁边的余记蜜饯铺给我要十份杏干,十份李干,十份樱桃煎,十份回马葡萄,叫他们派人送到后巷左边第一户人家。”
闲汉见他出手大方,忙不迭地答应着去了。
李逾出了酒楼,带着姚征兰在酒楼后头的巷子里等了一会儿,便见蜜饯铺的伙计挎着个篮子颠颠儿地来了。
伙计转过巷角,一抬头看到他们二人拦在路上,当时便是一愣。
“此处没有你家掌柜的盯着,你可以与我们说实话了。”李逾道。
伙计脸上挤出个极为难看的笑容,结结巴巴道:“二、二位官爷,小的方才在铺子里说的,便是实话。”
李逾冷笑一声,走上前来。
伙计被他的气势所迫,一步步往后退去,直到脊背抵上墙壁,退无可退。
李逾食指与中指间夹了一张十两的银票,道:“要么把你所知道的一五一十地告诉我们,这张银票就是你的。要么,”他当着伙计的面就这么大剌剌地将那张银票塞进他前襟,“我就逮你个人赃并获,带去大理寺以盗抢罪杖五十徒二年如何?”
伙计又怕又急,分辩道:“大人,这张银票明明是你塞进我衣服里的。”
“是啊,是我自己塞进你衣服里的,可是到了公堂之上,我只会说,是你趁我不备从我手里抢去的。你可听说过官官相护?知道什么叫民不与官斗么?”
伙计快哭了,“大人,你、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栽赃陷害。”
李逾挑眉:“草民,你怎么能这样?你这是知而不报包庇凶犯啊。”
伙计:“……”
姚征兰在一旁看着他俩这番互动,颇有些哭笑不得。
最后自然是伙计败下阵来。
“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大约八天前,天快黑了,我家掌柜的赶着马车说要去河口镇进货,待到第二日回来时,马车就变成了驴车。我家掌柜的叮嘱我,说若是以后有人问起,就一口咬定掌柜的家里原本就没有马车,只有一辆驴车。”伙计道。
姚征兰一算,时间刚好得上,忙问道:“那你家掌柜的家里可有男子失踪?”
伙计想了想,摇头道:“没有啊,掌柜的和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两年前已然出嫁,如今家里就他和夫人两人,并没有其他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