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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征兰双眼瞪大,嘴唇微张,却没能发出声音来,过了一会儿才找回思绪,问道:“那你是如何拿到这封家书的?“

    “陶汉义死后,从他尸体上搜出来的。”

    姚征兰反应了一下,问道:“也就是说,这封信他没送出去?”

    陆冰河点头,道:“有两种可能,一,他是奸细,大战前夕写了密信,却因为某种原因没能送出。但我爹身边不止他这一个奸细,所以兵力部署还是被北鞑提前得知并反制。二,他不是奸细,真正的奸细泄露了计划,并写了这样一封家书放在他身上以达到金蝉脱壳的目的。”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吗?”姚征兰追问。

    陆冰河看着她,眼露悲痛:“还有三舅舅。”

    “三舅舅……三舅舅怎么了?难、难道……”打击接踵而至,姚征兰快有些受不住了。

    陆冰河没回答她的问题,移开目光道:“你应该知道,自从三舅舅病逝,他的书童建诚就不见了。一个月前,我在街市上遇见了正在乞讨的建诚他娘刘氏。刘氏向我哭诉,说当年是建诚被外人收买,给三舅舅下了毒。三舅舅死后,总有一帮凶神恶煞的人过来找建诚,问他要什么奏折,建诚拿不出来,只得带着她东躲西藏,九个月前不慎跌进河中溺死了。”

    姚征兰用手捂住嘴,潸然泪下。

    陆冰河见状,张了张嘴,安慰的话到底是没能说出口,最后默默起身,出房去了。

    姚征兰趴在桌上痛哭。

    本以为只是不幸,只是意外,可是没想到,她的大舅舅和三舅舅,竟然都是被人害死的。

    申时,从外头街上满载而归的武宜君来到姚征兰房前敲门,敲了好一会儿没人应。她心觉奇怪,用手一推,门竟然开了。

    她走近房中,却见姚征兰正从床上坐起来。

    “你在睡觉啊?抱歉,被我吵醒了吧。”武宜君站在她床前道。

    “没事。”姚征兰拢了下衣襟,一开口喉咙沙哑,她清了清嗓子。

    武宜君这才觉出不对,弯腰看了看她的脸,见她双眼红肿,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惹你哭了?”

    “没有,是我舅家表哥来了,我想起我两位过世的舅舅,一时没忍住。你刚从街上回来?此处街市如何?”姚征兰起身,来到桌旁倒了两杯水,一杯给武宜君,自己喝了一杯。

    “还行,对了,这个糖葫芦特别好吃,比咱们都城的好吃,我特意给你带了一串。”武宜君将手中的糖葫芦递给姚征兰。

    姚征兰接了,“谢谢。”

    “跟我客气什么?对了,你表哥呢?”武宜君问,“我进来的时候怎么没在驿站里看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