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自然也注意到他的动作,一脸不赞同的朝崖安走来,她未告诉对方裴景瑶的身世。崖安只当对方是与云肆春//宵一度后被捡回来的小可怜,他则是上门为人家看病的苦力。
“你吓他做什么。”
云肆蹙眉看向崖安,对方看见他的眼神后正了正神色,又扫了一旁伫立的男人一眼。
“少主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若姑母知道定然十分开心。”
崖安对她的威胁不甚在意,他倒是更在意面前的这个病号,方才见他脚步虚浮,脸色不佳,心中便有了些定论。
云肆冷眼扫了他一眼,崖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指向一旁想要偷偷离开的男人。
“景瑶。”
云肆出声,男人的步伐一顿,转身不解的看向两人。他不知这男人是何身份,但能与云肆谈笑,想来也是主人辈的。
此刻被她喊住,裴景瑶站在原地有些茫然无措,云肆话语一顿,蹙眉看了眼崖安。
都说了他胆子不大,崖安还要戏弄他。
“他是医师,来给你和映儿看病的。”
云肆意简言骇,但裴景瑶十分怀疑是自己听错了,给他和映儿看病的吗。裴景瑶心跳有些快,手心紧紧握成拳,指甲深陷在掌心之中,他却和感受不到疼一样。
“小姐说的可是真的?”
云肆看向他眼中的希翼,觉得这对话似曾相识。
“我不会骗你。”
在确信之后,裴景瑶心中激动,再看向男人的眸中染上些歉意。方才他抬手的那一瞬,裴景瑶便已做好被打的准备,原是自己在乱想,误会小姐与这位男子了。
“走吧,回屋去看。”
崖安打了声招呼,率先踏步进入后院,裴景瑶在云肆身后慢半步跟着。
“景瑶身份低微,不必小姐劳心至此。”
身份低微。云肆撇了他一眼,心中思索着裴太傅在地府听到这话被他气活的概率有多大,不过三年怎么也够投胎了,莫约是没可能了。
“我有钱。”
云肆平淡无华的三个字噎得裴景瑶喉间一梗,脚下的步子也顿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