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肆没有否认,在踏出门的前夕,云肆忽而想起昨日水鱼说的话,于是转头问了一句伙计。
“这附近可有卖蜜饯的地方?”
伙计指了指西街的方向,“小姐只管往前走,快到街口的位置有家蜜饯店,谁家夫郎有孕了都爱去买她家的酸果子。”
伙计大抵是觉得云肆是个好妻主,又给夫郎买玉簪,现在还要去买蜜饯,夫郎又不跟在身边,那不就是肚子大了不方便吗。
云肆自动忽略了最后一句话,道谢后便循着方向而去,店内蜜饯种类不少,云肆不知他爱什么口味,只得每样都买了一些。
…………
院内的书房中。
水鱼听闻今日之事,自请前去审讯那名男子,云肆的指尖敲在桌子上,不紧不慢,十分耐人寻味。
“他逃脱那日,是谁在许侍郎府上盯梢?”
水鱼闻言脸上有些不解,但仍是报上两个名字,云肆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名单,随后双指一动,信纸便被烛火吞噬。
“把她俩压下去,若有人问起,便说发现了叛徒。”
水鱼在旁边几欲张口,最后仍是领命而下。信纸乃是在北疆所写,那上面记录了此行二十八人的所擅长之技与身家背景。云肆本就不信任她们,而今有出了叛徒,自然没有再用的必要,何况她方才已将信上所写全部记住。
“是。”
水鱼行了个礼,在退下前夕,余光不自觉瞄到云肆刚刚放在桌面上的木盒,盒侧明晃晃刻如意斋三个字,水鱼没忍住问了一句。
“少主为裴公子买了首饰?”
云肆扫了她一眼,似乎嫌她为何如此多事。
水鱼有些不安,她看了看盒子,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一下自家少主,万一吃了风土人情的亏可怎么办。
“少主是不是买了发簪?”
“要说什么便说。”
云肆把盒子拿在掌心,目光看着水鱼,水鱼咽了口口水,大有一副壮士赴死的模样。
“少主,你大约不知,在大梁女子向男子送发簪,即为有定情娶亲之意。”
云肆闻言表情一怔,她确实不知晓这个俗礼。水鱼见少主这模样便知晓不对劲,于是更加着急了,她心一横,矮身跪在云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