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以为裴景瑶是不会注意这些小事,结果倒是令她惊讶。
裴景瑶抿了抿唇角,还以为是云肆不喜他的探讨,毕竟他是男子,爹在世时也时常教导他,男人最忌讳干扰女人的事物。
他扣着衣角犹豫道:“我也都是曾听娘说的,你若不喜我探讨此事,往后我便写与你。”
“我怎会不喜,你愿意帮我谋划,是我求之不得。”
裴景瑶这才松了口气,“那便好。”
“余生泉霸揽朝纲多年也无人反她,无非是从她手上捞了太多好处,丞相若再闭门不出,这大梁恐怕过了年便要易主了。”
云肆冷笑一声,眼中有些讥讽,裴景瑶在旁沉默了半响,忽而道:“你想要皇上手中那道兵符,往后定然还是要入宫的,带我去见君后吧,我也许能帮上一二。”
云肆看着裴景瑶沉默半响,终是应了好。她本不想让裴景瑶亲身卷入这些事,但男人坚持,裴府毁于余生泉之手,她又怎能阻止对方。
两人谈话之际,云肆忽而耳尖一动,她几步走至门窗处打开,屋外的风雪卷着寒风吹进屋,顺便还跑进来一个急匆匆的人影,他人未进屋声已先至。
“冻死我了,这山上也太冷了。”
崖安一边抱怨一边搓手,见他冻的如此厉害,裴景瑶连忙将自己的暖炉给他拿来,云肆撇了暖炉一眼,并没有发表任何意见。
他抱着暖炉看着裴景瑶明显红润许多的脸色,又瞧瞧一旁站着的云肆,幽幽道:“哟,脸色看起来挺好,药有按时吃吗?”
裴景瑶乖乖答道:“多谢崖安公子的药,我都有按时吃。”
崖安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遵循医嘱的病人一向都很和颜悦色。他一手抱着暖炉,腾出另一只手拉住裴景瑶的手腕,引他坐在一旁的桌椅上,好方便为人把脉。
裴景瑶的身子比他初见时要好上许多,崖安松开他的手腕,又询问他一些此来癸水有何不适等隐私问题。
云肆尚在一旁,裴景瑶见崖安毫不顾忌的提出来,面上刷一下便红了。
崖安看了看男人通红的小脸,又撇了一眼旁边干站着的云肆,眼中赶人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云肆唇角一抿,离去前还把房门为他俩关上。
裴景瑶的身子并无大碍,崖安打算过些时日便为他重接断骨,这几日便在山上好好养着便好。
裴景瑶自然是他说什么便应什么,在得知崖安尚未用膳之后,便主动去了厨房下厨。
裴景瑶离去前还询问了句,“崖安公子喜欢吃什么?”
崖安笑眯眯道:“多来点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