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晴姗一事, 让景离后怕。
见宋枝落毫发无伤, 他转为牵住宋枝落的手,语气温柔地问道:“有什么发现吗?”
宋枝落懒洋洋地点了点头,抬眼看了眼夕阳, “嗯, 知道凶手了。”
房明逾听到这话,两眼瞪大,紧张兮兮地看向宋枝落, “谁?”
“陈大良。”
“那下官现在就去抓人!”房明逾蠢蠢欲动地想折回陈大良家,被宋枝落叫住。
“房知州, 且慢。”
房明逾不明所以,转过身看着宋枝落。
“没有证据,抓了也是白抓。”
……
回到府邸,已是月上枝头, 宋枝落只穿了件单薄的襦裙,若有所思地站在屋檐下,手里捏着那块黄褐色的石头。
现在所有的疑点都指向陈大良,但始终没法串成一条线,不足以让陈大良认罪。
直到感觉肩上微重,宋枝落回眸。
景离把一件轻裳披在她的肩头,高挺的身躯几乎将宋枝落拥在怀里。
低哑的声音缱绻,带着心疼和责怪,“夜里凉,怎么不多穿点?”
宋枝落仰头,看着月光下景离愈发立体的轮廓,莞尔道:“不是有王爷吗?”
景离闻言笑了笑,“胡闹。”
若水原本兴冲冲地端着一碗安神汤往景离房间走去,却在穿过后院时,停下了脚步,黑眸里写满震惊。
因为她看见银杏树下,景离扶着宋枝落的腰,吻得难舍难分。
那一瞬间,若水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景离的笑于她而言都是奢望,又何谈这般动情的模样。
她被景离救下后,就被养在渝州府邸里。
虽然景离不常回来,但张管家却待她极好。她以为是景离的意思,也以为自己对景离而言,是特别的。
却不知,这从来都是她的独角戏。
若水掐着自己的手心,看着两人呼吸粗重地分开。
她敛了敛神色,抬脚走去,娇滴滴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王爷,若水给您准备了一碗安神汤。”
宋枝落作坏的手伸到半空,看向来人,眼眸一冷收回了手。
景离面色不虞地觑了若水一眼,声音冷淡到极点,“本王不需要。”
若水脸上一僵,咬着唇竟有几分可怜。
可当宋枝落和她视线对上时,捕捉到的却是恨意。
滔天的恨意。
看来又是景离的一朵桃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