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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骨宠妃 白日厌落 1029 字 6个月前

如果陈昌才说的不假,那陈大良不可能无缘无故好起来。

    房明逾重重一拍惊堂木,威风堂堂地呵道:“大胆罪犯陈大良,你罔顾人命,罪不可赦!还不如实交代?”

    陈天磊扯了扯陈大良的袖子,低声劝道:“爹,不要一错再错了。”

    陈大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老态的脸上有些松动,可就在他嘴巴翕张时,一把短刀迅疾地从他的喉咙处划过。

    一瞬间鲜血像泉涌喷溅,将灰白的地砖染了红。

    变故发生得太过突然,等宋枝落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被景离抱在怀里,衙门里的侍卫全部拔了剑,神情间全是紧肃。

    景离垂眸,替宋枝落拭去额前溅到的血滴,绷着声音问:“没受伤吧?”

    宋枝落摇头,神色凝重地看向奄奄一息的陈大良。

    他倒坐在轮椅上,颈间的血还在不止地往外冒。

    陈天磊跪在陈大良手侧,声音无助又颤抖:“爹……”

    “磊儿……答应爹……要好好活下……”

    话还没说完,陈大良吐出最后一口血,彻底没了呼吸。

    在衙门外围观的人群见此情形,又惊又怕,纷纷想远离,却被房明逾的一声令下堵了去路。

    “封锁衙门,给本官抓住行刺之人!”

    很快渝州府衙就被层层包围,戒备森严。

    陈天磊像失了神,呆滞地抱着陈大良逐渐僵硬的尸体。

    宋枝落看着他,想起那日在破庙,慌乱中她曾触过陈天磊的脉搏。

    很乱、很慢,仿佛下一秒就会停止般。

    陈大良妄想用邪术来治好陈天磊,可事实是他的病,从未好过。

    可陈大良至死,都不知道他的无知,有多荒唐。

    宋枝落蹲下身,用绢帕包着那把掉在地上的短刀,缓缓捡起。

    刀刃锋利,浸在血泊中。

    只是在宋枝落看见刀柄的花纹时,瞳孔微缩,唤了声景离,“王爷,你看。”

    景离闻声走来,视线落到宋枝落指的图案时,眸色变暗。

    银质刀柄上刻着一面旗帜,凛着寒光,映进两人的瞳孔。

    宋枝落眼底溢出一丝阴寒,问道:“这是胜利幢?”

    “是。”景离指腹抹过阳刻的图案,嘴角却噙起一抹笑,“这是要向本王宣战了吗?”

    说着,景离抬眼,冷然地朝衙门外看去。

    但目光所及,风平浪静。

    陈大良下葬那天,阴云密布,但没下一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