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生病卧床,太子也坐立难安,连日不见踪影。魏檀玉出行方便不少。
见女儿黄昏回府,郑国公夫妇惊讶不已。
刘氏问:“玉儿怎地这么晚回来了?”
“女儿让红蓼来传话,说晚上在娘家用膳,她没传话么?”
“传了。”魏永安走过来,笑着看着妹妹,“为兄还没来得及告诉爹娘。”
刘氏喜道:“娘昨晚做梦还梦见了你。”
“梦见我在做什么?”
“梦见你像小时候那样,绕在娘膝前撒娇。”
魏檀玉眼眶一红,强忍住眼泪,笑道:“女儿都是大人了。”
“是。指不定明年,你也是当娘的人了。”
“娘。”
“孩子的事你也不必焦急。娘前些日子又去玄山寺给你算过了,说你今年身子必定有喜。”
刘氏笑容灿烂,魏檀玉静静听着,也不知这一走,何时才能母女见面。
“你今岁有喜,明年诞下麟儿。”刘氏说到此处,更高兴了,贴到她耳边道,“解签时,那寺里的法师意思是,你这胎生的龙子,看来太子殿下明年……”
“娘,你常去玄山寺,那寺里的法师想必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也知道女儿是太子妃,他们才这样说的。”
刘氏摇头:“他们不知道娘的身份。”
晚膳,郑国公府一家人在一起说说笑笑,二老难得如此开怀。魏永安让人拿了酒来,上了酒杯,给亲人都满上。
郑国公夫人还叱儿子:“玉儿都不喝酒的,你给她倒酒作甚?”
“许久没有一家人团聚了,为兄先敬玉儿一杯。”魏永安侧身面对魏檀玉,站起身,冲她举起了酒杯。
爹娘在那边说说笑笑,数落着儿子。
“永宁也要敬姐姐。”
魏檀玉赶紧站起来,摸了摸永宁的脑袋,看着兄长已经泛红的、欲说还休的眼神。“谢阿兄。”拿袖子遮住垂挂了泪水的脸面,饮下了兄长这杯为自己饯行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