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记着宁姒的提醒,姜煜压下唇角,作出正经严肃模样,“宁伯父。”
宁大学士挑剔地瞧着他,冷哼一声,“见了我,竟连个笑容也没有!”
☆、千钧一发
姜煜心知宁大学士正在气头上, 他是无论如何也讨不了好。
还是温雅一笑, 礼数也十分周全。
宁大学士盯了他一会儿, 没再说什么。
见姜煜好似有话要说,心道不在乎是赐婚之事,不乐意听,抬脚便走了。
宁姒跟在后头, 欲言又止,而后悄悄碰了碰姜煜的小臂,正要随着宁大学士离开的,却被姜煜拉住了。
“别急着走,有道消息要告诉你。”
宁姒停住脚步,微微歪头看他,“什么?”
前头的宁大学士竖着耳朵听身后的动静, 知晓姜煜明目张胆截了宁姒,顿时心头火起。
“姜小郎……”宁大学士转身便要说他。
姜煜又是一礼, “方才忘了与姜伯父说,晚辈这里收到了一道十分紧要的消息。”
“何事?”
姜煜轻叹一声, “晚辈的小舅母,晚晚的母亲,于昨日入夜时分,辞世了。”
宁大学士惊愣, “消息属实?”
“千真万确。”姜煜答,“母家人已经赶回去了。”
宁家如今是谢家的姻亲,亲家母过世, 自然是大事,遂收拾了行李就离了北山。
……
谢家已着人去往各家报丧,府上一应事务都由谢大夫人打理。
华家远在汝南,一时间赶不及过来,常氏便以姻亲身份先去谢家搭把手。
回府后恰逢宁姒等人从北山赶回,常氏饮了口茶,叹道,“哪一户人家嫡妻没了,男人还在外头呢?真是荒唐。”
不得不说,谢林晚赶回了谢府,而谢清还逗留在北山,此事传出去,是在谢清的脸面上重重扇了一巴掌。
“娘亲,晚晚姐姐怎么样?”宁姒问。
“唉,哭晕了一回,那孩子,和她母亲感情好,不知道心伤成什么样!”
次日,宁家前去吊唁。
宁姒瞧见谢林晚眼睛哭得红肿,面色苍白,看上去比上一回见到时要虚弱许多。
而她的两个庶弟庶妹,则白里透红,瞧着十分精神,偶尔趁来客不察,还会在一旁窃窃私语、偷偷发笑,眉眼间尽是漫不经心。
谢清瞧见了,也只是随口训斥一句,半点重话没有。
换了谁,也不会觉得谢林晚和他们像是一家人。
宁姒眉头一蹙,为谢林晚的处境感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