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许多人家还有“五不娶”之说,谢林晚恰好占了个“丧妇长女”,谢清十分庆幸他与宁家早早地定下了亲事。
见了宁家人,也格外的热情。
岂料宁大学士将他的殷情款待忽视得干净彻底,张口便道,“谢寺卿,令郎是有何等喜事迫不及待要与人分享,竟不分场合了?”
闻言,许多道目光落在谢林崖身上,他正小声与妹妹说话,察觉到气氛异常,不明所以地抬眼看来。
谢清当即训道,“崖儿,就是对你母亲有些感念之词,也回去说!”
听听,好一番维护。
宁大学士嘴角一扯,“谢寺卿可要好生管教,以免令郎再闹出什么笑话来。令夫人尸骨未寒,在天之灵可瞧得明明白白。”
直将谢清的脸面往地上踩。
宁大学士虽为人较为耿直,却不是个不懂得圆滑的人,相反,他很明白该怎样将话说得漂亮。
但今日实在看谢家二房不像话。
以后还是姻亲呢,若谢清还这般稀里糊涂,宁可不和他们来往了。
宁姒崇拜地看了宁大学士一眼,悄悄握上谢林晚的手,冰冰凉凉的。
……
三月底宁澈出征,谢林晚与宁姒一块去送他。
宁澈眷恋地看着她们。
“嘟嘟,哥哥要走了,你在京城要好好的,听见没?”
宁姒笑着点头,“知道了!哥哥你放心。”
“还有,在阿煜面前可以刁蛮一点,别事事顺着他,知道吗?”
宁姒噗嗤一笑,“哥哥,我尽量。”
宁澈这才看向谢林晚,她的气色仍旧不太好,立在春风中身姿纤细衣摆飘飘的模样,好似乘风欲飞的白蝶,比往日多了一分柔弱气质。
她什么话也不说,只这么静静地看着他,目光又显得深远,仿佛有千言万语藏在其中。
宁澈伸手,将头盔上的红缨解下来,扎在谢林晚的发髻上,“等我回来,晚晚。”
动作认真得像是许下一道承诺。
直到宁澈走远了,谢林晚仍旧没有将红缨结解下。
……
接下来几天都阴雨连绵,好不容易放晴,宁姒便寻思着去找兰央玩耍。她快要及笄,是待嫁之身,家里将她管束得严了些,平日里也少有外出的机会。
正要去跟常氏说一声,却听丫鬟来禀,二夫人携了宁婧上门来,也不知所为何事。
宁姒进了花厅,眼见常氏正与二夫人说话,宁婧坐在二夫人身边,并未参与话题。
“嘟嘟来了!”二夫人听见动静侧过头来,“来得正好,也有一段时日未曾见你,叔母瞧你啊,是越发好看了!”
二夫人很是热情地招她过去。
宁姒瞧了眼常氏,常氏微微点头,于是对二夫人行了一礼后走到她身边,“叔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