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消息的那两天,可知她多担心,寝食不安。
“他辱骂姐姐。”
没等星河说完,李绝脱口而出。
星河的话戛然止住:“你、你说什么?”
李绝定了定神:“那个人很是混账,我本来不想让姐姐知道,”少年悻悻地低下头,“姐姐还记得在县城时候的高佑堂么?据说是他的什么小舅子。”
星河的明眸微睁。
对了,当时容湛跟她提过,被打的是宁国公府的庾青尧,而当时街头的人也说是庾三爷。
虽然那会儿她一时情急,不知道哪个庾三爷。
原来是在驿马县那珍玩店中,曾羞辱过她的尧三奶奶的夫君。
那日,霍康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李绝请他在酒楼喝酒,偏偏庾青尧同一般狐朋狗党也在寻欢作乐。
正那两天里,星河进宫、却在皇后面前闹了“笑话”的传闻,于京内沸沸扬扬的,不可避免地也有人提起此事。
这些人里多半没见过星河,不过倒是有个宁国公府本家的门客,说起来:“这位容三姑娘,确实人间绝色,我们府里四小姐请过她两三回,我远远地有幸看了眼,啧啧,若不是身边围着好些人,简直就以为是月里的嫦娥思凡,跑到人间来了……”
旁边人笑:“你们四小姐不是有京内第一美人的名头么?你怎么这么不开眼,想必是喜新厌旧?”
那人摇头:“你懂什么,假如一朵牡丹花,跟那初开的荷花放在一起,你觉着哪个更美?自然是牡丹有牡丹的冠绝天下,荷花也有荷花的独绝。”
这人的肚子里还算是有些东西,说的话也不算粗俗。
然而旁边那些人可就没这么文绉绉了,提到绝色美人,一个个心痒难耐,因得不到,便又想踩在脚下。
有人立刻提起星河在宫内的事,便呵呵笑道:“这容三小姐生得美又怎么样?前儿还在宫内差点闯祸,据说粗俗泼辣的很,毕竟是乡下养大的。不是正经高门闺阁小姐。”
开始评点的那人稍微有点分寸:“罢了罢了,不说了。谁又知道呢。”
突然是庾青尧开口:“什么正经闺阁小姐,我是最知道她的底细的!”他因喝了几杯,已有醉意。
旁边人听了忙问究竟。
庾青尧道:“当初在那县城的时候,她可差点儿就成了我的小舅媳妇,哼!后来不知怎么攀上高枝儿了。”
当初尧三奶奶因惹了庾约,忙不迭先行回京,她是憋不住的,悄悄跟庾青尧说了此事。
她是个目光短浅的无知妇人,只当星河跟高佑堂的亲事板上钉钉,而庾约又是星河的靠山,他们夫妻以后在宁国公府只怕也要展露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