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倒吸一口冷气,如雷贯耳似的:“小道士他难道、是王爷的儿子?!信王……”
她这会儿下想起,在马车外仿佛听见类似字眼,只是她不明白何意,直接忽略了而已。
看星河默认,平儿却又狐疑:“这是谁说的,是不是弄错了?”
星河道:“他自己承认了的。”
“王爷的儿子、是一位王子?”平儿皱着眉头,伸手捂住嘴,又惊又怕:“天!那么我先前动辄骂他嘲讽他,我还想让他当镖师……哎呀!”
星河见她先想到这一宗,不由苦笑:“别担心,他不会在意这些的。”
平儿咽了几口唾沫,直直地望着星河,突然灵光闪烁:“姑娘!你是不是犯傻了,他是王子,那不是更好?这这……原先还觉着他没身份配不上姑娘,但现在……根本不用咱们操心了呀!”
平儿要急疯了,在她看来李绝竟是王府的人,这简直是天大的好事。
之前星河以为他是个无依无靠的孤儿,没有钱,没有身份,甚至没有前途,还喜欢的当作掌心宝一样呢,这会儿竟是个金枝玉叶,那岂不是锦上添花,真真捡到宝?
怎么还把人往外推?
星河的目光闪烁。
她没有办法跟平儿细说她见过什么地狱般的情形,她不想回忆而想尽快地忘掉。
但是除了那些,却还有一个可以把平儿的嘴堵住的合理原因。
“是,确实不用咱们操心了,”星河慢悠悠地:“因为皇上根本不同意这门亲事,就连惠王替他提亲,皇上还因此迁怒了惠王。李绝毕竟是皇室的人,皇上不至于对他怎么样,那么你猜,皇上会还降罪于谁?”
平儿前一刻还欢喜雀跃,觉着大事可成,一片光明。
可听了星河这句话,她像是给人一把推到水中,几乎窒息起来:“皇、皇上不同意?”死死地瞪着星河,简直不能相信:“姑娘听谁说的?”
星河拉拉底下裙摆:“你不用管是谁说的。总之若想好好的,就离他远点儿。”
平儿却不是个蠢的,她立刻想起昨天在宁国公府,庾约叫了星河过去那事。
自打星河出门,神情就非常异样。
“是庾二爷!二爷跟你说的对吗?”
星河见她猜到,却也并不否认:“是,庾叔叔也是怕我被蒙在鼓里,或者玩火自焚。”
事情竟跟皇帝有关,这下连平儿也傻眼了。
她确实能尽心尽力地给星河谋划,但如果皇帝掺和在这件事里,而且是反对这门亲事的,那……除非她是王母娘娘才有那个胆子。
听星河说了李绝的身份后,她本以为这是天大的好事,可没想到,竟还藏着她没法儿拆解的天大的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