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样,那还真不如他就是个无家无挂的人呢,也不至于就那么棘手呀,”平儿泄了气,她嘟囔着:“真是给霄二爷说中了,什么祸是福,福是祸的。真是个乌鸦嘴!”
她想说的“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只是没学会罢了。
平儿嘀咕了几句,突然又想起重要的事:“姑娘……这若是跟小道士断了,那他给的东西呢?”
星河的心也跟着一窜。
李绝给过她二十两银子,还有那个击鞠赛上赢来的螭首金杯。
之前她把那物件给了平儿,平儿简直不知往哪里藏,一会儿搁在箱子底下,一会儿放在床底角落,都不合适,最后想了个法子,把枕头中间腾出一点儿,就塞在里头,两侧都缝死了。
每天睡觉的时候都枕着它,一连好几日都没睡稳当,又疑神疑鬼,简直恨不得每天都拆开看看才放心。
这会儿平儿赶紧回去把枕头抱了来,抖了抖,感觉还在,却恋恋不舍地抱在怀中看着星河:“姑娘……”
星河幽幽地:“什么时候,该把这些东西还给他才好。”
不为别的,如此贵重,她不该私自昧了。
平儿嘟着嘴:“还是再想想嘛……”
虽然她也毫无法子,但还是希望可以有什么转机。
容霄骑了马出城,经过青叶观山脚下,正看到赵三爷吴征潼等带着一帮人在打马球,有人看到他,急忙招呼。
容霄扫了眼,不见李绝,便远远地摆摆手,仍是去了。
还没到青叶观前,那跟随他的小厮便叫住了他:“二爷,这看着有人……”
原来在青叶观门口,竟立着两排侍卫,一个个铠甲鲜明,看着不是别人,竟是惠王府的服色!
“王爷在这儿?!”容霄有些惊讶。
此刻,惠王果然正在青叶观中。
之前李绝一直乖乖地在王府读书,从昨儿起就不见了踪影,惠王听闻是回了道观,这才急忙赶来询问。
陆机只同他说,李绝这些日子要在道观静修,暂时不能回王府了。
惠王虽然敬重陆机,但听了这话,还是含笑道:“可这几天,宫内一直都有翰林学士去府里教授三弟读书,突然让他留在道观,只怕宫内皇上那边不好交代。”
陆机道:“读书固然重要,但现在只怕他的心也不在读书上了,放他回京,怕会惹出大事。”
惠王听的心惊:“陆观主的意思是?”
陆机垂眸:“皇上让他读书的用意,一是叫他增长些见识,二却是想收他的心,但现在他的心显然是收不得。想来皇上是会明白贫道的苦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