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下里问平儿,平儿不是很赞同。
按照平儿的话——“万一找个好的还成,要是找个能争宠的狐媚子,将来掐尖赶上的,那怎么办?”
平儿又道:“说句不中听的,万一再生个一子半女的,将来非但姑娘受欺压,肚子里那个也……”
星河吓了一跳:好不容易过了两天安生日子,何必给自己添麻烦呢。
何况如果庾约想要纳妾,他总该或多或少透露些,或者干脆他自己选人,他既然始终按兵不动,想必毫无此意,那她就不必忙。
直到被庾约突然亲了,星河心里作祟起来。
她约略也知道,男子总不能一直都不……隐忍太过,恐会伤身。
星河最怕的是庾约忍不住了,会来对她如何。
所以又跟平儿提起此事。
这次平儿的态度不太一样了。
庾约很疼佑儿,对星河也极好,在府内府外简直有口皆碑。
又从甘泉口中知道了不少有关庾约的事,平儿心里有颗定心丸,便不像是之前那么反对激烈了,只道:“也不用先说死了,不如试试看二爷的意思。”
星河见她没紧着拦阻,总算找了个机会期期艾艾同庾约说了。
当时庾凤臣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是有人催你了?还是听见什么人说闲话?”
她嫁过来的那段时候,国公府上下除了庾轩极少照面,其他人都甚是和善,毕竟第一个是詹老太君始终疼她,府内其他人自然会看眼色。
尤其是那时候庾清梦还没出嫁,整日陪着她,星河的琴技也提升了不少,字儿都写得比先前进步的多了。
直到生了佑儿,上下更是尊宠的很,并无为难。
“没有。”星河急忙否认。
见她否认,庾凤臣才笑道:“这些不用你操心,我若想要,多少要不得?还等你来筹谋。”
星河对上他的眼神,总觉着他看着自己的目光有些过于灿烂了些。
可既然庾凤臣不愿意,总不能给他硬塞。
后来,是平儿从甘泉那里听说,庾约在外头有两处别院,其中东城的一块地方,养着不少的歌舞伎人。
星河听了这个,心想原来他在外头有人,便放了心,反而希望他能够在外头……总之不要碰她就好。
当下没有再提这件事。
可就算这样,庾约给她的感觉却越来越不对劲,以前很少有些小动作,可逐渐地,会抱她,也会亲她,有时候甚至不避人。
丫鬟们见了,只当二爷是疼极了二奶奶,暗暗说笑,可星河心里惶恐难堪的很。
她有意无意的,会在庾约回来睡的时候,找各种借口避开,有时候是身子不适,有时候是陪着佑儿。
庾约那么精明的人,当然看得出来,星河是在抗拒他。
但他从不说破,也尽量地按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