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当然射到了。”轻描淡写的。
“射到什么?”星河略略地探头看向他的脸。
李绝道:“一只老狐狸。”
“狐狸……”星河正惊奇,突然觉着不对,她拧眉看着李绝:“真的?”
李绝转过头来,跟她目光相对,发狠地:“可惜没把他射死。”
星河听了这句才确信他是说庾约的:“你……真是胡说。”
她本来不想再跟李绝争执,可提起这个来,星河思忖道:“不管是为了什么,今日你所作所为是太过了,你读的书比我多,难道不知‘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李绝嗤之以鼻:“我射的是狐狸,犯了什么法?”
他竟完全不可理喻,星河气:“我好好地跟你说话,你怎么总堵我?是不是不想听我说话?那我就不说了。”
“我哪儿堵你了?”李绝不知想到什么,嗤地笑了。
星河不懂他的意思,只以为他是不以为然地在嘲笑,便举手在他肩头打了几下:“你放我下来,我不用你背!”
李绝感觉她在背上挣了挣,小拳头敲在肩膀上,砰砰地响。
他非但不生气,脸上反而多了几分笑意:“好好,我不堵姐姐了,跟你好好说话,行吗?让我背着吧,还要走一段路,这儿石头多,你的脚又嫩,伤着了不还是我心疼?”
星河轻轻地叹了口气,微润的气息轻轻地送到他的耳畔,李绝浑身微微酥麻,手上急忙用力,把她又往上颠了颠。
“你累的话,放我下来吧,我又不是从小娇生惯养的。”星河低低道。
李绝嘀咕道:“我又不是累……”他不好意思说:刚才被她轻轻吐息,弄得他手脚一阵发软。
星河留心看他脸上,像是没什么汗意。于是不再坚持,只认真地想了想:“那你跟我说,你今日是不是过于冲动了?”
李绝心里一点儿不觉着自己冲动,反而怪自己失手,没能把庾凤臣一下射死。
可这么说,星河自然又要动怒了。他便哼道:“嗯,是有点儿。谁叫他光天化日之下想轻薄姐姐呢。”
星河的手搭在他的肩头,无意识地握了握他的衣衫:“你以前干的那些事……所杀之人,都是些坏人……”
“庾凤臣难道是好人?”
“你听我说完。”
他妥协:“好好,姐姐说。”
星河正色道:“二爷是正经的朝廷命官,你干这种事,叫人怎么想?你又不是寻常之人,身份特殊,如果让其他朝臣知道,一定会对你多有抱怨,或许还会弹劾你,皇上就算想护着你,可到底众怒难犯。”
李绝听她有头有尾地说出这些来——早在之前的星河,是不会懂朝堂上这些的,可见这两年果然长进了。
可他心里只觉着微酸,星河为什么会知道这些?还不是因为“嫁鸡随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