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将以上都与萧烨泽说了一遍,又尊敬地看了一眼秦北霄低头汇报道:“属下们本以为得月楼事件进行不下去,没想到之前主子让属下们查的沈家倒是出问题了。”
“沈家?”萧烨泽重复了这两个字,眼珠子转了一圈,抬靴跺了几下地,“说的是这个沈家?”
“这吴州还有哪个沈家?”秦北霄看向他。
“可若是这个沈家,父皇怎还会让我过来此处,虽有让我调查吴州蹊跷之事,但提及沈家可是满口赞叹,”萧烨泽回忆道,“哎,以父皇的性子,这沈家真有什么猫腻,与我说时也不会那般轻松愉悦罢。”
秦北霄略加讽刺的眼神扫了过去:“沈家有什么赞叹之地?是那养外室的沈渊玄,还是他那几个没用的兄弟?圣上赞叹的无非就是李知甫罢。”
“你说的也是,不过……没用的兄弟?秦北霄,你这话最好当着沈芷宁的面说一说,听听你是如何说她的老子,到时就好看了。”
秦北霄横看萧烨泽一眼,平日里那张刺不死人的嘴,此时倒是没接茬。
萧烨泽难得占上风一回,口气都轻快了起来:“原来你也知道那沈渊玄养外室的事,前久我也是略有耳闻,你可知我来吴州前一日他设宴为我接风洗尘,宴上说的那叫一个高风亮节,没想到也是个道貌岸然的。”
秦北霄更是没接他这话,这些个事他向来不感兴趣,不过前几日听人说了几嘴。
萧烨泽见秦北霄不搭理他,稍加郁闷,不过转头便好了,指着那暗卫道:“你继续说。”
那暗卫继续道:“严格来说,不能说是沈家,应当是与沈家有关系的安阳侯府。”
这大喘气。
“沈渊玄与安阳侯私交颇多,单就这段时间以来,见面便不下五次,说来奇怪,皆是安阳侯主动邀约,安插在沈渊玄身边的小厮回禀,谈得也不过都是平常琐事。”
“西园书塾之事,李先生、三殿下与主子您,都有谈及,还有不过就是一些书画,安阳侯知沈渊玄喜书画,常会于相聚之时携带,赠与沈渊玄。”
“沈渊玄收了?”萧烨泽问。
“安阳侯带过两回,两回皆收了。”
“也是个贪的。”萧烨泽道,“不过这些个是小事,那得月楼呢,为何说是安阳侯府有问题?”
“原本线索皆断,外加吴州高门贵胄不少,也如大海捞针,查不出什么来,只是上回主子说要查沈家,才有这些端倪,便顺着下去。此次得月楼,看似与安阳侯府搭不上边,因任何所得线索皆指不到安阳侯府,可若以安阳侯府为结果,再反向追查,挖出了不少。”
萧烨泽疑惑:“这怎么反向追查?盯着安阳侯府查吗?”
“不单单如此,”秦北霄慢声道,“萧烨泽,之前是我们疏忽了,仅是出事那一日反而最为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