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全济焦急追出去:“父亲!就这么走了吗?”
见父亲与祖父都走了,李鸿业也不敢待下去了,忙匆匆跟上出了大门。
人走了之后,杨建中的怒气还未消:“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偏生还找不到办法治他们!这次多亏你了,沈老夫人,算是保住了知甫最后的那点东西了。”
沈老夫人慢声道:“好在知甫还收了芷宁这个弟子,有这个名义在,比什么都好说,至于知甫的那些东西,”说到这里,沈老夫人看向余氏道:“李老夫人,财产我们断然不会拿的,至于那些个书籍与文稿,您打算怎么处理?”
“沈老夫人,此次多谢你帮助了,我儿向来清贫,也未留下几个钱,而那些个书籍文稿、我这老婆子拿着也未什么用,也不知该如何办好。”
“不如留给芷宁吧,”杨建中在旁听了,“芷宁是知甫的弟子,以后也可承师业。”
这是个不错的法子,在场众人都点头,除了余氏,她不说一句话,见沈芷宁看过来,她抬眼、眼神极为偏执坚定:“留在沈家,留给其他孩子都可以,唯独沈五小姐不行。”
此话让沈芷宁心中一惊,师父的母亲那眼神,也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杨建中与沈渊玄相视一眼,很是疑惑道:“这芷宁是知甫的关门弟子,且很得知甫看重,她应该是最有资格继承书籍与文稿之人——”
“我听说过沈五小姐与秦北霄的传言,二人颇为亲密,在西园的人都差不多知晓了吧,许是坊间都有传闻了!”余氏突然道,眼中满是恨意,“而这杀千刀的秦北霄可是害我知甫被杀死的罪魁祸首之一,我也不知沈老夫人说的那什么婚事是真是假,以后沈五小姐嫁到哪家我也不在乎,就怕是沈五小姐以后会同杀了自己师父的凶手喜结连理,那我儿怎么死得安宁!”
沈芷宁身形一颤,她没想到师父母亲竟真就恨上了秦北霄,可这事、这事,沈芷宁连忙开口道:“伯母,师父被射杀一事明面上虽是安阳侯府,可实际上还有待调查,这安阳侯府早已落网,又怎么会突然跑出那些人去杀师父,那与秦北霄更是——”
“就是他!就是他!若不是他将安阳侯府的事捅破,就不会有今日的事,我的儿就不会死!”余氏提及这件事就满目赤红,只信着那些凶手的话,只想着把那些无尽的怒气与悲恸疯狂释放出来,她开始哭起来道,“活生生被射了三箭啊,得多疼啊,沈五小姐,知甫是你的师父,你还要替那秦北霄说话,你也要有点良心啊!”
沈芷宁想起了秦北霄,不知怎的,也红了眼眶,狠狠咬了下唇道:“伯母,我不是没良心,我也不是为了师父的遗物才反驳你,只是,不能冤枉秦北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