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的没想到,那女子与她想得不一样,没有一脸献媚地争着抢着地要与他们作伴,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就算被羞辱欺负,也仅是笑看着,后来才知,原来她与那安阳侯世子、江太傅等人似是有不俗的交情。
似乎根本不在乎他们。
如今,北霄哥哥竟也将那女子看得如此重要?
要知道,这可是她的北霄哥哥啊……这般年纪就已是秦家家主,仕途上更是蒸蒸日上,别人或许不清楚,可她生在京都长在京都,经过父亲母亲对朝堂等事的耳濡目染,很清楚他有多厉害,他不管是样貌气场还是身家地位,都不足以让她在他面前摆谱,当然,他也从未给过她什么温柔的神情与话语。
尽管她与他是同一个母亲、有着血缘关系的妹妹。
她一直以为他的性子就是这样的高傲冷漠,无人会让他破例。
可现在看来不是的,那个她不喜欢、每每想起来心里就觉得堵得慌的女子,居然就是让她的北霄哥哥破例的人,原来,这么高高在上、别人连一眼都不敢直视的哥哥,对待放在心上的女子,竟是这样毫无掩饰、毫无顾忌的保护。
她不想承认。
她快被疯狂的嫉妒啃噬了全身。
离哥哥离得最近的是她,在娘亲说完那句话,她也明显看到了哥哥唇角微微一弯,沁满了冷笑与嘲意,她总觉得他还会说出什么让娘亲与顾大夫人难堪的话。
不,是一定。
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明黛立刻道:“是啊,顾大夫人,大哥许是不喜那些个流言。对了,听闻您出阁前调香是京内数一数二的,娘亲上次还说起了,我那处新得了一块上好的迦楠,却不知如何调配,不知道顾大夫人能否帮一帮黛儿?”
“那自然是可的。”宁氏笑道。
随后明黛引着宁氏出了屋子。
秦北霄看都未看,懒散地靠着后椅,单手捏了另一茶杯的杯壁,随意置于薄唇畔,嫩翠的茶色还倒映着他未消的冷意。
赵氏等宁氏走了,压着薄怒道:“你方才是何意?那女人是个什么东西,让你甩脸子甩到我这儿来了?当着顾大夫人说了这么荒唐的话?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在护着她!低门小户的女蚂蟥攀上了顾家,攀上了那顾熙载,你还要替她说话——你拔剑做什么!”
赵氏睁大眼,见秦北霄已起身,拔出腰间长剑,肃杀之气铺面而来。
“你是要弑母?!”
秦北霄冷笑,眼底满是漠然:“老子的娘你也配当?你实在是让我恶心,我不对女人动手,不如就母债子偿,明昭棠呢?让他受我一剑,今日你口出妄言之事就算过去了。”
赵氏气疯了:“口出妄言?我说什么了?我不就骂了几句那女人,骂她怎么了!你竟然要为了那女人对我不尊,还要伤及手足!昭棠是你的亲弟弟!”
“两剑。”秦北霄平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