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要提剑出屋门。
赵氏看他的背影就像看地下恶鬼,她也知道他绝对做得出来这事,他与他的父亲一样!一样的令人恐惧与发狂!赵氏扑到他身后,死命抓住他的袖子:“你不能对昭棠动手!你不能啊,他是你的弟弟,你怎么可以为了一个女人要伤他呢!”
“三剑。”
赵氏真的要崩溃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啊,秦北霄,你到底想怎么样!怎么样你才能放了昭棠?是不是要我给那沈芷宁磕头认错,说我说错话了你才满意?!”
“好啊,”秦北霄偏过身,手中长剑微碰地,锋利的剑刃于木板上随着转身也轻划出了一道剑印,他的眼眸微垂,睥睨的目光落于狼狈的赵氏身上,“磕头我怕她折了阳寿,不如就斟茶认错。”
赵氏哪想到秦北霄真有这打算?
一直以外都是受着他人敬茶的她竟还要给她放都不放在眼里的女人斟茶认错?!
这是天大的羞辱……
赵氏脸色苍白:“你……”
她对上的就是秦北霄凛到极致的眼神,他那抑在眸底的不耐与冷漠也快压不住了:“我今日来,不是跟你上演什么母子情深。”
“本想着以后沈芷宁嫁过来,你这所谓的婆母好好对她,表面功夫做足、我自会记着这个恩,让明昭棠一条路,推扶他一把,这不就是你想要的吗?”
“现在不了,你记住了,以后若被我知道你再有今日之言,我有的是法子对付明昭棠,三剑算什么?”
秦北霄说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剜赵氏的心,可字字句句冷静至极:“他少年得志、展望宏图,就予他垂老之职,上不得进下不得退,磨光一身利气到中年寡欢,他身世显赫、意气风发,就发放于穷苦之地,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沉沦其中到俗气至极,他爱美人、爱风花雪月,就赐不懂风月之女,无人懂他无人知他,不出三年,世上可有明昭棠?”
赵氏听得浑身颤抖,竟一个字都不敢说出来。
他好狠,好毒的心!
这是要昭棠的命啊!
赵氏张了张嘴巴,秦北霄已甩袖离去,她看着他的背影,瘫软在地。
齐府。
众女眷已陪齐老夫人回了府,沈芷宁已换了去过寺庙的衣物,云珠得了话进屋,于沈芷宁耳畔低语了几句。
“那我去与舅母说一声,就说去看院子。”沈芷宁掩不住面色欣喜,很快出了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