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看到实实在在的犯人与证据摆在面前,朝中不少老臣涕泪横流, 哀嚎悲呼臣有罪!
激烈之时,还当场撞死了几个, 心底有鬼还是真心愧对,那就不得知了。
秦北霄回京,之前诬陷他的事也分崩瓦解,先将李知甫的案子解决完毕,再受皇命处理接下来的事, 眼下这番,整个京都乃至整个靖国才算真正见识到了他的雷霆手段。
以至于数十年后,在朝的几位阁老回想前首辅年轻时候的此事,还不住唏嘘。
御书房,靖安帝看完了秦北霄递上来的奏折,不禁龙颜大悦,大笑着连道三声:“好!”
奏折里皆是近日来的成果,包括与江檀有关的首辅薛义山等派系一一被拔除,趁众臣人人战战兢兢、风声鹤唳之时,安下人马以备之后推行新政,一切都往欣欣向荣的方向发展。
靖安帝与秦北霄又商讨了不少新政的内容,临近谈话结尾,秦北霄道:“微臣想向陛下讨一个恩典。”
“什么讨不讨的,你想要什么,尽管与朕说,”靖安帝道,“看来不是件小事,不然你这小子自个儿就撒手去干了,还来讨什么恩典,快说来听听。”
“微臣心悦一女子,想向陛下求一道赐婚圣旨。”
靖安帝本还坐着,听到这话,立即站起身来,走路都带着一阵风到秦北霄面前,惊喜道:“赐婚圣旨好说,好说!你要的话朕现在就给你写,不过朕之前说给你相看,你一口拒绝,说没那功夫没那心思,现在是有这心思了?与朕说说,是哪家的姑娘啊?”
“三年前,臣在吴州沈家西园进学,那姑娘就是沈家的五小姐。”
“朕记得记得,你三年前确实在吴州待过,沈家朕也记得,部新上任的那个员外郎不就是吴州沈家的?叫什么……叫,哦,沈渊况,是不是?”
“正是沈大人的千金。”
“好得很好得很,你还特地跑来求这道圣旨,你今儿来朕还寻思着时候不对啊,恐怕上奏不过是个幌子,现在说的才是正事吧。”
“臣是想,陛下高兴,臣也高兴,岂不两全其美。”
听秦北霄这么爽快地把事承认下来,靖安帝更乐道:“你小子倒不掩饰掩饰,也不知沈渊况养出来什么样的千金,竟把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心甘情愿费这心思来宫里求旨,朕越想越好奇,下回有机会定要见见。”
说完这话,靖安帝回到案前,提笔写字:“朕先给你写好。之前朕打算,你若成婚,朕也填一份礼,所以这旨还得过礼部,你放心,不过是走程序,很快便下来。”
盖好玉玺后,靖安帝看着圣旨,万般情绪上涌,叹了口气道:“成婚啊,你也该成婚了,像你这般的儿郎家中早些定下来的,孩子指不定都满月了,若你父亲还在……哎,是朕对不住你父亲,更对不住你。”
当年秦擎出事落狱,他身为皇帝竟无任何能力去救他,害得秦北霄丧父,现在竟无什么长辈可不让他依靠。
至于秦家那些个叔伯,就是群吃人不吐骨头的东西,与秦擎又有旧怨,若非秦北霄这小子铁腕手段,恐怕早就被生吞活剥。
现在回过头来想也是讽刺,战场上受的伤未伤根本,在族中被折磨的伤却动了根本,比如这伤了的右手啊……哎。
靖安帝道:“到时候让礼部定个良辰吉日,把婚事办了。”
秦北霄一怔:“这臣子的婚礼……”
这臣子的婚礼怎的还要礼部定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