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谢玉京果真握着她的手腕,指尖轻柔,在给她上药。
那条链子亦是被解开了,端端正正放在一边的托盘中,容凤笙看了一眼还有些发憷,不敢多看,昨儿夜里,她可没少被这链子给摆弄,每当她说要停一停的时候,他就以这作为交换,诓了她一次又一次……
谢玉京垂着眼,指腹在她手腕上红痕上慢慢地蹭着,让药膏更好地被肌肤吸收,眉眼一派认真。
一旁的托盘中,还放置着另一瓶药膏,浅绿色的。
她看了一眼觉得有些奇怪,忍不住再看一眼,问道。
“这绿色瓶子的是……”
谢玉京犹豫了一下,垂着眼没看她,耳根泛红,破天荒地有几分羞惭,“昨儿力道重了些。”
容凤笙:“……”
好在自己动不得,否则,她就要将自己蜷缩成虾米大小了,尴尬得不知如何面对这种情况。
她浑身使不上力气,遂也懒得动弹,随便他怎么摆弄了。
只是,在给不可言说之处上药的时候,他白皙的额头上又出了汗。
红润的唇紧紧抿着,他俯下身,将头贴在她的颈边,不住地磨蹭,像是一只撒娇的大猫。
被那双漂亮又湿润的眼睛看着,她多少都有点无措。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么黏人……
他亲了亲她的脸颊,嘟囔着说,“因为喜欢阿笙,想要与阿笙时时刻刻在一起,日夜都不分离。”
容凤笙立刻伸手捂他的嘴,眼睛瞪得大大的,几乎从眼眶中脱出。
他怎么可以旁若无人地说出这种话啊……每当她以为自己的承受能力已经足够坚强,他总是能用他无敌的脸皮,让她再次陷入羞窘的境地。
遗奴这……也算是天赋异禀了吧?
她还在出神,手心就忽然被他舔了一口,鸡皮疙瘩顿时就爬满了背,她惊得立刻将手撤回,训斥的话还没出口,就感觉身上一重。
她不禁瞪去,“不是说抹药吗,你上来干嘛。”
谢玉京笑得无害极了,纯洁得露出一口白牙,“你知道的,我年纪轻,总容易冲动。”
“……”
容、易、冲、动。
极力忽略那种奇异的感受,容凤笙主动捂了脸,制止自己发出丢脸的呻.吟,开始神游太虚。
遗奴如今细算来,不过十□□……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纪,这么想,容凤笙心里有几分的惭愧啊惭愧,他都还没有及冠呢,就惨遭了自个儿的毒手……
唉,真是罪孽深重啊。
阿弥陀佛……
只是,头一次跟他在大白日里做这么荒唐的事,她有点接受不了。虽然并没有真刀实枪,但也有些磨破了皮。
容凤笙的脸上火辣辣的,趁他捏着绢布小心擦拭的时候,一脚将之踢下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