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怎么就肯定,他便是元禾公主的夫婿?”
衣念不解,“就凭那个穗子吗?虽说这手法,是夫人教您的,万一凑巧呢?巧合之事太多,实在是不好说。”
“衣念,你在担心什么?”拓跋熹微问。
衣念垂眸,“奴婢怕您……竹篮打水一场空。”
“那我也认了!”拓跋熹微抬步朝着房间走去。
然则下一刻,她忽然掀了狐裘,纵身直奔拓跋野的房间,说时迟那时快,寒光乍现,弯刀陡然捏在手中,手起刀落,直取黑影性命。
拓跋熹微一脚踹出去,那人如同沙包一般被丢出去,鲜血匍满外头的石阶。
“爹!”拓跋熹微愕然。
拓跋野黑着脸,“议和在即,不能生出嫌隙。”
“若有嫌隙,必有危险。”拓跋熹微咬着牙。
行辕里若有刺客,势必会影响到两国即将签订的协议,到时候惹怒了大周,万一双方反目,那么他们要找的人,定然会更危险。
有些事,容不得半点闪失。
“将……军?少主?”军士快速冲过来。
拓跋熹微弯刀在手,目光狠戾,“一个不留!”
“是!”
灭口,是最好的抹平手段。
将所有的痕迹,以最快的速度抚去,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待明日大雪淹没京都城,什么都会不复存在,就如同这些不知来路的刺客一般!
杀戮,四起。
拓跋熹微身手敏捷,她是拓跋野一手教导,深得真传,下手绝不留情,刀刀致命。
刺客来得不多,很快被剿灭。
“主子,丞相在外头。”衣念惶然。
拓跋熹微冷笑,“我看,就是他在捣鬼!”
环顾周遭血痕,拓跋野低低的咳嗽两声,淡定的拢了拢身上的外衣,拂袖转回房内,“让丞相回去好好歇息吧,下这么大的雪,也不怕冻出病来?”
“呵!”拓跋熹微冷笑。
乌岑岂是这么好打发,硬闯进门,谁知……入目所见,皆是一片祥和。
守卫们依旧尽忠职守,立在廊内,守在院中,让人恍惚觉得,方才的动静,根本不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房间内……
拓跋父女正在秉烛下棋,手边皆搁着一杯茶,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
“将……”
还不待乌岑开口,衣念已经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嘘!丞相有所不知,将……军如今对大周的棋特别感兴趣,偏偏又赢不了小姐,这会正愁着呢!方才将……军还说,谁扰了他,他就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