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岑皱眉,“什么事都没发生吗?”
衣念眨着眼睛,一脸诧异的望着他,“有什么事应该发生吗?”
一句话,堵得乌岑半晌说不出话来。
“爹,您又输了!”拓跋熹微笑嘻嘻的将吃掉的黑子收起,“您还是回去多练练,这副臭棋篓子还要与我拼命,真是没劲!”
拓跋野吹胡子瞪眼,“我是你爹,你就不能让我几步?拿回来,方才的那一步,不算!”
“爹,举棋无悔大丈夫。”拓跋熹微握紧手里的棋子,“您耍赖好多次了!”
拓跋野偏不干,“拿回来,我再考虑一下该走哪一步。”
“将……军?”乌岑上前,“方才!”
拓跋野眉眼骤横,目光狠戾,“就不能等我下完棋吗?”
这一声吼,倒是把乌岑给吓着了。
边上的衣念小丫头,委屈的眨着眼,让您别开口,您偏不信,如今知道错了吧?
深吸一口气,乌岑黑着脸离开。
衣念屁颠颠的跟上,确定乌岑离开了院子,这才命人快速合上院门,重新回转屋内,“丞相走了!”
拓跋野冷笑两声,“想挑起两国之争,呵……凭他?妄想!”
“爹,以后要小心了。”拓跋熹微叹口气,徐徐站起身,“爹,我先回去了!”拓跋野望着自己的女儿,心里终归有些担虑,“熹儿?”
“爹还有事?”拓跋熹微回头。
拓跋野立在烛光里,已然到了暮年的老者,面上满是沧桑和皱纹,连说话的声音,都透着些许有气无力,“爹老了,很多事情都看透了,但是熹儿,你还年轻。爹知道,你一心为了北澜,可人得量力而为,物极必反的道理,不用爹再跟你解释吧?”
“爹?”拓跋熹微皱眉。
拓跋野叹口气,“罢了!我知道你听不进去,但你执着归执着,不可做出有损拓跋声誉的事情!”
“爹放心就是。”拓跋熹微抬步就走。
拓跋野摇摇头,他这个女儿,从小就有自己的主意,谁也劝不住,若然她是个男儿身,该有多好?这股子倔强,还有这一身的好武艺,想来更是……
“唉!”拓跋野又是一声轻叹。
“尸体都处理好了吗?”拓跋熹微负手而立。
副将行礼,“是!”
想要行刺她爹,借此机会来挑动北澜的臣民,破坏大周与北澜的议和?
究其目的,还不是因为乌岑找不到那人,无奈之下,干脆让两国交战。
一旦交战,若现端倪,那人必死无疑。
“想得美!”拓跋熹微咬着牙。
衣念行了礼,“主子,这是傅家送来的东西!”
一个长盒子,里面搁着一卷画轴,拓跋熹微随手打开,只见画中男子俨如天人,所谓君子,如圭如玉,如琢如磨,真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