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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你又玄乎了。”

    “大志,你说,江南会下雪么?”

    “主子,我看你不仅玄乎了,你是不是还发烧了?热不?”

    莫言秋笑了,深秋冷夜,一笑已经有了霜气。

    “还有半个月脚程就到了吧,”莫言秋放下帘子,开始自言自语,“不知安园,又要被闹得怎样一番天地了——而她,现在又缩在榻上,想着什么呢?”

    安以柔缩在榻子上,月亮那么大,秋夜那么冷,身边没有男人的温存,淡薄得连瑟瑟都不必。

    方才撞破大哥大嫂恩爱,真不能怪她,自从幼年那件事,她就再没能睡过一夜安稳的觉,睡梦中出现的不是那些没有面孔的男人,就是那些混淆了面孔的嘴脸,一帮人侵占了她的身,另一帮人吞噬了她的心——

    偏生,那恩爱的场景又跳跃在眼前,那触手可及的温柔,却是别人的被窝。

    自己这残花败柳之身,注定是要不得吧。

    安以柔啃住被子,眼泪不争气就流淌下来。安以墨立在门口,想要敲门,终是在听到那忍不住的呜咽后,负手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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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以笙挑灯看着佛经,他是睡了,睡不着,滚了一圈,又起身,终于开始自我麻醉了。

    看着看着视线就飘忽到佛经之外了,眼前又冒出那个模糊的轮廓,撑着一把油纸伞,在这没下雨的小巷子里面,和他擦肩而过,低声一句:

    借过。

    为了这么一句而开始花痴,这是不是太饥渴了?

    当和尚终究是当的太久了么?

    还是最近被大哥大嫂的恩爱给刺激的?

    安以笙放下佛经,开始翻箱倒柜地找木鱼,最后累的一身汗,坐在塌下,哭不是哭,笑不是笑。

    安以墨被妹妹撞破好事,又未能想出合适的话来安慰,郁闷着去书房,大半夜路过看着二弟屋子,看还亮着灯,推门进来,看到这幅光景,着实吓了一跳。

    “二弟,怎么了?”

    “哥,我想我爱上了一个人。”

    安以墨噗嗤就乐了,这半个月光顾着偷偷和老婆幽会了,倒是没注意二弟的心事,安以墨一撩袍子顺势坐在他身边,一拦他的肩膀。

    “跟哥说说。”

    “施主你不要动手动脚的。”

    “呦,酒肉和尚什么时候学会扭捏了?”

    安以笙不好意思地摸摸头,现已经是个板寸了。

    “我其实对她并不了解,她就在我面前晃了一晃,我们甚至话也没多说,总之,那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

    “哦。”

    “自打她出现了,我才知道我还俗是为了什么。”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