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本能的觉着她是个不好对付的,自负的,时而冷冰冰的,时而又有些奇怪的,那么一个——”
“打住,二弟——”安以墨慢慢转过头,一脸惊恐,口水直喷:“哥哥害了你了,你可是要肩负起为我们安家传宗接代的重任的啊!就算是日后包养个小倌哥哥也不怪你,可是你万不能给别人做小倌的呀!那么毕公子可是侍卫队的啊——那可是——”
安以笙的脸一寸寸冷绝下来。
“哥,我说的是个女的。”
“胡说,那女的现在哪里?!”
此时此刻,安园后门,念离提着一篮子点心,小心翼翼出了门。
转进后身的小巷子,一把白色的油纸伞,在淡淡的月光下熠熠生辉。
伞下美人,无脂无粉,却有股让人窒息的美艳,斜靠着伞柄,无意的玩弄着发梢,念离步子近了,她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还以为今天你不来了,逐风妹妹。”
“今天相公来闹。”念离有些不好意思,若不是被安以柔冲了,今夜是定脱不了身了。
“我要的罗汉果、紫金糕,你带来了?”
“带来了——姐姐天天吃,都吃不腻么?”
伞放下,美人莞尔。
“逐风妹妹的手艺,姐姐怎么都吃不腻。”
“那煮雪姐姐也不要忘了,还欠我三壶雪溢香茗——”
秋末,故人相识,逐风煮雪,别有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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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风妹妹的手艺,姐姐怎么都吃不腻。”
“那煮雪姐姐也不要忘了,还欠我三壶雪溢香茗——”
煮雪一低眉,捏起一块点心,细细品着,眉间微微促动,似是在笑,话里却有股凉意。
“欠了吃喝都好说,可你欠了我一个男人呢——你说怎么还呢?”
说这话时,月华打在二人身上,影子斜在墙上,一切都寂寞无声。
念离怔住了,想要微笑,说出口的话却带着一丝惊恐。
“妹妹不明白——”
煮雪撑着油纸伞转身,雪白的侧脸隐去,只留下一身清薄,宛如一把圆月弯刀,泛着银光。
在三位宫人之中,煮雪向来对她是不同的。
葬月仗着自己跟随魏皇后多年,为人嚣张跋扈,心机却不深,得罪了不知多少人,却依旧自己过的十分快活,也是一个奇人。
惜花为人最为阴险,总喜欢表面温柔,背后一刀,嘴上不留情,手下也无情,总习惯逞一时威风,计较分寸得失,不肯退让半步。
但是念离应对她们,却还是游刃有余,唯有煮雪姐姐,在四人之中年龄最长、说话最少,却最最让念离提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