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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不该如此失控。

    一番折腾后,两人相拥着睡去,只是仿佛刚一闭眼,就到了该起身的时候。

    沈荨拥着被子看他,“可以不上朝么?”

    谢瑾道:“你歇着吧,左右今儿是第五日,你不去也没人说什么,就算去了也只是陪站,又没什么要紧事。”

    “那你要去么?”

    谢瑾已经穿戴停当,过来俯身把她的胳膊塞回被子里,“我跟爹说好会去的。”

    沈荨翻了个身,“真想尽快去北境。”

    谢瑾沉默片刻,笑问:“你的事,不想查了?”

    “不是不想查,只是现在不能查。”沈荨很坦白地说。

    “那么这段时间,你可以少受一些伤了?”谢瑾打趣。

    屋里亮着灯,正往腰上系着玉带的谢将军又恢复成了清月华光的冷峻模样,周正的身架子把紫色官服衬得妥妥帖帖,大概是因刚经历过一场□□,眉目间还残存着一些春意,阴凛的气息散了不少,此刻看去,只如潇然玉树一般风姿清朗。

    沈荨散着一头青丝,看他拿着官帽出去了,望着帐顶的流苏出神半晌,翻过身又睡了。

    谢瑾走到廊下,看了看昨夜被自己扔在地上的那把桐油纸伞,笑着摇了摇头,拿起来撑开,走进零落飘飞的雨中。

    这日的早朝依旧是沈太后垂帘,也没什么要紧事,一个多时辰后便散了。

    沈太后下了朝,径直杀去了宣昭帝的寝殿。

    殿外侍候的宫人远远看见她,正想要发声,见她一个凌厉的眼光射过来,只得噤声跪拜。

    沈太后自己推开殿门,威风凛凛地走了进去。

    宣昭帝萧直今年二十有八,卸了冠带还是一副斯文秀气的少年人模样,此刻穿了一身明黄寝衣,正把瑜昭仪抱在膝头上,手里端了一盏茶往她檀口樱唇中灌,瑜昭仪吞咽不及,茶水顺着她修长的颈脖流下,成串儿滑进抹胸内,萧直调笑道:“高峰深壑涧水流,直下桃源销魂处。”

    瑜昭仪便是半年前西凉送来和亲郡主蓝筝,萧直喜她明媚娇艳,知情识趣,入宫当日便召了侍寝,次日封了贵人,两月前又升了昭仪,赐封号“瑜”。

    瑜昭仪嗔怪地睨了他一眼,“皇上是欺负臣妾从边塞来的么?您说的什么臣妾听不懂。”

    “真个儿听不懂?”萧直笑道,在她耳边吹了口气,“朕解释给你听……”

    沈太后绕过屏风,一眼瞧见这情形,顿时气得浑身发抖,直接上前扯开瑜昭仪,一个耳光扇到萧直脸上,恨声道:“白日宣淫,早朝也不去上,你这皇帝倒是做得称职啊,你就不怕做了亡国之君?”

    萧直摸了摸自己的脸,笑道:“有母后在怎么会呢?朕不去上朝,不是正遂了母后的心意么?也免得您过后还让人一字不漏地复述给您听,多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