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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却听嫂嫂在外敲了敲门。星檀方让丘禾去,将人迎了进来。

    林氏来的时候孤身一人,并未带其他人。见星檀醒了,方凑去扶着人的手,问候起来。

    “你醒了便好。依着李太医的说法儿,也该醒了。”

    “多谢嫂嫂。”星檀还有些犹豫,“那些事儿,嫂嫂也知道了?”

    林氏叹了声儿气,方点头道。

    “方你阿兄去府衙前,却也猜得几分文家的用意。早些年,文家财物来得不清白,是早前仗着长孙一脉庇佑,贪下来的税款。皇帝此行来西凉,本就有要抄家充公的意思。文家许是无头苍蝇乱撞,想傍上门信国公府的亲事作靠山了。”

    “是这样。”星檀诺诺应着,手中丘禾送来的米粥,也觉不香了。虽她尚未动过什么出格的心思,可想来那文老板几番求取,背后却另有意图,如人心隔山。

    “嫂嫂你方说,阿兄去了府衙了?这么晚了,还做什么?”

    林氏抿唇笑了笑,“自然是要与你讨个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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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里起了些许北风,文家大宅里灯火阑珊,在这风中,却更有几分飘飘摇摇。

    书房里,文员朗正来回踱着步子,眉间已皱成了一道儿川字儿。

    文员朗也是听得他那乖女儿乌云仙说,在那斋间儿外头,见得皇帝抱着个女子离开,还将女子捂得严严实实,且称之为“内人”。

    那□□到底是烈性的,女子一用,面容身形都会有所反应。不必多想,文员朗也能猜得出来,是皇帝将人救走的。

    然而思来想去,却寻不着理由。皇帝方来了西凉十日不到,与太守府那表小姐如何相熟?还称之为内人?莫非是他猜错了。若皇帝看上的是表小姐,不是乌云仙,这祸端可算是闯大了。

    文员朗正是心情烦躁,却听得一旁垂首候着的文景渊道。

    “都是儿子办事大意。可儿子只是去了趟厢房打点准备,怎知道表小姐那么快便被人救走了。”

    “你且去厢房准备了?”文员朗却是清楚儿子的行性,“那些折腾女人的玩意儿,平日用用便罢了,带去寺院儿,你让太守府如何看你?”

    “……”文景渊理亏,只道,“儿子也是想,反正…都已下了药。那便不妨…”

    “闭嘴!”文员朗将人喝止。然而一转念,却又觉或许还好,那事儿并未成。如若真不知所谓夺了皇帝的心头好,那许是更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父亲…此下我们该如何是好?”

    文员朗定了定心,方与儿子解释道:“我已让人往天山大营去请沈将军和将军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