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惯了冰冷,习惯没有温度。直到三年前,她有意无意地接近…
沈沅不知他在自己耳边做何,只觉凉飕飕的,心下发毛,他现在应该还不至于杀了自己吧。沈沅眼眸动了下,轻轻地,无知无觉地靠了过去。
侧脸贴在一起。
她的温软与陆浔冰凉的肌肤相触,似是交颈耳语,窃窃羞斯,情人间的呢喃,在互诉婉转衷肠。她颈下生出薄汗,一缕若有若无的幽香离她更近了,低眼便能瞧见她白皙的小片肌肤,犹如珠光滑过。耳侧常年如冰的血液被她温暖几分,似是要入他骨髓,深深刻在里面。
陆浔喉咙滚动下,闭了闭眼,唇角勉强扯出似笑非笑自嘲弧度。
再睁眼时,又是一如既往的寒凉。
他微笑,哑声低语,“云被太红,不衬嫂嫂,嫂嫂今夜还是把被子交还于我吧。”
他不想把云被给她,这本来就是他的,已经心软地让她盖好一会儿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绝非贪恋过往,念念不舍之人,于他而言,活着的最大意义在于仇恨,他会拿着那把短刀,亲手一一剐掉那些恶人。他的小嫂嫂该庆幸,沈家从未参与过屠戮,如若不然,她现在就该断了气在榻里吊着了。
沈沅跪坐对他,紧咬唇瓣不语,陆浔贴于耳侧说完那句话离开前略带薄茧的指腹还轻挑地捏了把她耳边的软肉,似是觉得有趣,捏了一把后再往下又捏了捏,好一会儿才松开手,穿过她的腰腹利落地拎起她背后的大红被。
被角本是缠着她的腿,不知为何又纠缠到了红绳上,他抬手一拿,被角卷着红绳连带着沈沅都朝他倾了过去,两人具是没有防备,陆浔微微抬眼,动作没停,沈沅忽地失重,只被一个大力拉扯去拽,她一手杵地,想定住身,终是力道不够,被迫顺带被角整个人全扑到陆浔怀里。
陆浔挑眉,垂眼看投怀送抱的女人,不知是不是在戏弄她,又一拉扯,把被从两人中间拽了出去。沈沅本是在拄着他大腿,还没稳住身形,倏的又被拉走了,脚踝的绳最先动,拖着她旁侧去。
沈沅没稳,方要起身出来,站还没站直,硬生生被绊倒了,身子再往前扑,慌乱中,双膝一跪,再次趴在了陆浔身上。陆浔也顺势仰躺下去,两人紧接着躺于厚实精美绒毯上。
只不过这次,她是骑着陆浔精瘦腰,一处硌着她软软的胸脯,硌得她的软肉生疼,正是陆浔的鼻子。她甚至能感受到陆浔如针立般的眼睫刮在自己胸口,又硬又痒,姿势甚至尴尬。
沈沅“…”
她慌乱两手支地正欲起身,蓦地,被他拉了下又倒了下去。
她柔软的脸贴在陆浔的颈处,耳根发红,再要起身时,陆浔忽然抱住她的腰,在她粉嫩的面颊上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