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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几年前去过一次,无意间认识了景公子......”

    宋舟还在想怎么解释角梳的事情,没想到墨柏枝并不过问,只淡淡地点了点头,“我这两日住在同福客栈,你若是有事可来客栈找我。”

    “要不墨姨住家里来吧,我隔壁还有间空房间放了些药材,我让阿禾清理出来就能住人。”

    虽然跟墨柏枝不过才接触,但是因为是师父的师妹,宋舟很想亲近她,而且她也还想跟她打听一些事情。

    “这......会不会不方便?”墨柏枝迟疑。

    宋舟笑着上前挽了墨柏枝,亲热道:“怎会?墨姨不嫌弃就好。”

    ......

    回了千金堂,阿禾诧异宋舟竟然要留下墨柏枝,不过还是很快的将房间收拾了出来。

    吃过晚饭,安顿好墨柏枝,宋舟迫不及待回了卧房找季景辞,为了串供跟了解情况,也还有点其他原因,但她不想承认。

    第28章 惊变季景辞见宋舟小脸巴巴的皱了起来……

    今夜无事,季景辞循例拿了《通鉴》坐在案前翻看,骨节均匀的食指在纸页上缓缓划过,新痕旧迹重叠,无论看多少遍,也百看不厌,每次都有新的感悟。

    宋舟回房时并未见到季景辞的镜像,她有些失望的抱膝坐在梳妆台前,沉思了会儿又打开锦盒,拿出那把被摩挲得愈发温润的角梳,心海不似往日平静。

    眼前总是浮现出那双冷淡幽深的眸子,偶尔闪现的幽光让她不自觉想要去探索,恐惧危险的本能又让她黯然却步。

    她拆开发髻,心不在焉地梳理着发丝,暗想:铜镜光可鉴人,却不可鉴心,他就像一幅图画,自己又何必为之牵牵念念。

    可是脑中又想替他反驳,明明是有血有肉的人,会蹙眉,会深思,也会开怀大笑,还会千里迢迢替她带回心爱之物,她第一次无比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存在,正视他的存在。

    她来回梳理着青丝,忽然铜镜里出现了一个影像,她眨了眨眼,回身,就见季景辞坐在案桌前,正优哉游哉地看书。

    也许是转身的动作太突然,春凳“哐当”的一声倒在了地上,季景辞抬起头,正巧与青丝披散的宋舟四目相对。

    “你......”/“你......”两人不约而同的开口。

    季景辞轻咳一声,“今日这提醒方式有些特别。”

    宋舟往日心中无事,倒能坦然应对,此时心有魔障,闻言香腮微粉,她挺了挺脊背,打气似地捏紧了手中的角梳。

    季景辞也看见了那把梳子,他掩饰般轻咳一声,才问道:“墨先生到了?”

    “墨先生?你为何称墨姨为先生?”宋舟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