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男子只是半蹲在她身前,她坐在小凳上,身量的巨大差别,泠寒也能轻而易举的与她平视。
孙倾婉清楚的看见,泠寒期待的眸子是如何落了黯淡,这答案显然是出乎了他意料。
他的自信和胸有成竹在这一刻失了算
方才耳侧那声声嘤咛仍在脑中,他以为她是愉悦的。
“若朕告诉你,这便是侍寝,你还会不喜欢吗?”他眼神打量着她,并不打算错过她每一丝细小动作。
她的小心思,其实他都知道。
孙倾婉愣了一下,她刚才真的是被泠寒突如其来的动作扰得有些招架不住,才导致整个人混将将,晕乎乎的,她竟一时忘了两人之所以如此亲密,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夫妻间的亲密之举动?
“那陛下可喜欢?”
她不答反问,将这棘手的问题抛给为难她的人。
女子水汪汪的眼眸还沁着浓浓春意。
泠寒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躲开话题,他倒也不恼,含笑回她,“喜欢。”
他的神情是异样的坚定,仿佛拥有她能够给他带来极致的愉悦,而这愉悦仅限她一人。
半晌,女子垂眸,一双雪白柔荑附上男子的脖颈,一张小脸贴近他的胸口。
泠寒能够清楚的看到她缱绻的眼睫。
她娇羞道:“陛下喜欢,臣女就欢喜。”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要讨好泠寒,昏迷这三日中她想了很多,但最多的还是生。
人在陷入绝境之时,求生的本能会更加的强烈,她虽明知前路是一条没有余路的陷阱,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可若是就这样被吓死,退缩,那岂不是更加窝囊?
何不趁着现在,泠寒对她还尚存在一丝兴趣之时,为自己的命运再博上一博?
这一次,莫说是吃他的血,见那些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彘,就算泠寒当着她的面将旁人的头颅坎下,血流成河,她也不会再惊讶分毫。
其实早在她还未入宫之前,便已知他是残忍恣睢的暴君,所以她早就该有心里准备,她将面临的是怎样的一个人。
恐惧是她自己太过天真和懦弱。
她勾着男子的脖颈,大着胆子将整个身体都贴向他。
身上的小衣落了,男子的胸膛很凉,其实她很不喜欢凉,可还是没有半分犹豫得凑了上去。
男子就这样静静地看着这只揣了别样心思的小猫,看着她勾着自己,主动靠近,他到要看看她想做什么。
孙倾婉的眼中闪烁着精明,是那种单纯没有城府的姑娘,突然有了小算计后,掩盖不住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