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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惠惠意识到这一点儿,心中有了判定。可已经按计划走到这一步,即便男人不接茬,杨惠惠也得继续说下去,“那人叫景峰,奴婢很爱他,他也爱奴婢,我们深深相爱。”

    “继续。”男人嗯了一声。

    杨惠惠:“……”

    真是一点儿都不感兴趣呢,呵呵。那您何必为景峰欺负我呢?

    杨惠惠硬着头皮道,“我们还收养了一条狗,取名杨宝宝。”

    男人点评:“听起来是个感人的故事。”

    可那语气语调,一点“感人”的说服力都没有!

    杨惠惠被男人给整不会了,微怔片刻,只能继续把故事说完,“但有一天,奴婢家里出了事,为了不连累未婚夫,奴婢狠心与他退婚,真是造化弄人哪!”

    男人说:“的确造化弄人。”

    总算按她的想法说话了,杨惠惠心头暗喜,悲伤道:“硬要算的话,奴婢退婚,抛弃杨宝宝,也算抛夫弃子。世子爷第一次问奴婢,奴婢没想到这一茬,所以才回答说没有,哎。”

    杨惠惠挤出两滴眼泪,“当初真的迫不得已。”

    边说着边偷偷观察竹帘后的人,可惜只看到一个大概轮廓,看不清表情,不知他到底什么想法。

    男人并未感动,反而追问:“家里出事迫不得已退婚?出了什么事?”

    语气似乎没那么冷了。

    听他这么问,杨惠惠几乎肯定此人认识景峰,一定是景峰和他说过两人的事儿,此人才针对她。

    若能消除怨恨,说不定以后就能过好日子。

    杨惠惠又长长叹了口气,道:“奴婢的父亲是公侑伯,前段时间犯了事,奴婢也因此被卖入牙行,奴婢怕连累景峰,才特意与他退婚。”

    “是吗?那可真是一片苦心呢。”世子爷淡淡道。

    杨惠惠用手擦眼角,“总不能耽误别人的。”

    “可本世子记得,公侑伯府是上个月出的事儿,你退婚是什么时候?”

    杨惠惠:“……”

    哦豁,忘了这茬。

    杨惠惠跪坐在地,擦泪的手僵住,支支吾吾片刻,无法回答。撒谎被当面戳穿的感觉十分尴尬。

    若对方是杨雪芝之类的人也就罢了,偏偏撒谎对象是景峰的朋友,撒谎的内容是景峰和她的事。

    这种男女之间的私密之事儿拿出来说已经够让人不自在,何况现在撒谎还被拆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