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红袖脱口而出, “含香?你不是死了么?”
“你到巴不得我们死了。”嬷嬷看了她一眼,神情愤愤。
她拉着丫头走上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身躯微微发抖,声音颤抖道:“老夫人,侯爷,奴脾状告侯夫人买凶.杀人!”
老夫人脸色凝重,安定侯也不安地从椅子上站起来,其他人惊疑不定地来回打量嬷嬷丫头和侯夫人,有些人大约道实情,神色不安,有些人不知道,满脸疑惑。
杨惠惠见到两个证人出场,便明白自己应该安全了。
说起来,景峰不会打无准备的战。除非他确认仅凭杨惠惠的证词能拉下侯夫人,否则绝不可能只带她一人就冲锋陷阵。
至于后手安排是为了保护她,还是为了彻底致侯夫人于死地,杨惠惠更倾向于后者。她推测景峰目前应该还在怨恨她,想来不会怜惜的。
两个证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跪在大堂哭诉侯夫人指使她们在景峰的药里下毒,却被人发现,侯夫人害怕事情败露干脆动手杀人。
事情隐秘而简单,要说侯府大院里杀两个奴碑,轻而易举,没人追究。可涉及到谋害世子,那就得闹大了。
“我没有!这两贱婢血口喷人!”侯夫人这次坐不住了,捂着胸口道,“景峰,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这般喊人污蔑主母,存的什么心思?”
她又拿出帕子抹了抹眼泪,“当初嫁过来就知道要做后娘,不讨人喜欢,依旧义无反顾地嫁了,如今到升起几分后悔……”
“这些年,自认为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生病了,我这做主母的,千年人参百年灵芝,一样样往你院里送,就连楠儿也没得过这等好东西,到头来你不领情不说,反而污蔑我,太过分了!”
侯夫人捂着脸哀哀地哭。安定侯被她哭得难过,上前拍她的手臂,转头对景峰道:“峰儿,咱们才是一家人,莫要被人挑拨离间伤了家人和气,让外头的人看了笑话。”
“笑话?”景峰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挑眉道,“侯爷,你不就是全天下最大的笑话么?把自己女人送出去,还帮人……”
“住口!”安定侯勃然大怒。老夫人也赶紧摆手制止,“峰儿,休要胡言乱语!”
杨惠惠陡然觉察到,侯府的人似乎有什么把柄落在景峰手里。
景峰笑眯眯地盯着二人,安定侯本想再劝两句,迎着他的目光却忽然退缩了,闭口不言。景峰这才转头看向侯夫人。
“侯夫人你就别哭了。”景峰好整以暇地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前几日去宫里做什么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