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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头领的脸色瞬间黑沉。

    宁晚心将剑负在身后,盯着他道:“我相信你们是受到秦王的蒙骗,现如今,陛下未有大碍,大祸尚未酿成,诸位不畏死,但请想想自己的家人,回头是岸。”

    不得不说宁晚心一番时机把握的极好,先兵后礼,点明御林军已到,在叛军心神不定犹疑的时候,抛出这番怀柔的言辞,足以动摇不少数只奔着荣华富贵去的叛军。

    情势顷刻回转,祁玦趁机上前一步,走到将他们团团围住的叛军面前朗声到:“朕与诸位说起来并无实际的仇怨,你们此次行动,活罪难逃,但是朕保证,死罪可免。并且朕会安排臣子将你们的苦衷收集起来,倘若真有冤屈,朕一定替诸位作主。”

    “这是真的吗?”

    “不会骗我们?”

    “要不是身上背着重税,家里揭不开锅,我也不会来这里。”

    祁玦听着叛军阵营里炸开的讨论声,再看向脸黑沉如锅底的叛军小头领,心里明亮不少,笑道:“朕一言九鼎,在场众人,皆为证人,若朕食言,大可……”

    他没注意到叛军的队伍里一人忽地抬头,手里金属的银光一闪,在混乱中摸到了他近前……

    最快反应过来的是魏澜,此时最近的侍卫距离祁玦也有一段距离,想要就要恐怕也来不及。

    宁晚心始终留一份心神注意着这边的情况,看见魏澜的动作,漆黑的瞳仁骤缩,脑中仿佛被重击一般,朝他的方向疾奔而去。

    同一时候,自私自利狠辣非人的宦官魏澜一把将祁玦拽到自己身后。

    锋利的匕首穿透夹棉的袄袍,扎进魏澜的皮肉里。

    变故突生,偌大的祭坛一刹静默。

    暗色的血液融进细腻的雪地里,晕开一朵一朵血花。

    第60章 难解 没收她的糖瓜子,又让人备了新炒……

    御林军护驾及时, 燃烟为令,神武营与其里应外合,将秦王率领的叛军降伏, 生擒逆贼祁容。

    说到此事,也由不得人不捏一把冷汗。祁容需要赶在祭天大典时起事, 布置仓促, 短时间无法让人马大批冲破护城河防御, 是以主要的人马都在外围扎寨。本以为安排的人手破城足够,却没料到魏澜和宁晚心反应太快,将他的布置搅得一团乱。

    而倘若真让他破城, 退一步说,当时混在天坛的人中有一秦王的亲信,见势不妙动手打算先解决了皇帝再谋其他,实际上他也确实行动了,只是结果并未如他所料罢了。如若祁玦本人当真有个三长两短,祁容都是绝对的赢家。

    皇帝的人并未有大折损,除了……以身挡刀的魏澜。

    如今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几位大人都在偏院的寝房内给魏澜诊治。祁玦同宁晚心并排站着,脸一个胜过一个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