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盛子铭再次吼起来。
康三爷忍不住了,上前两步冲着盛子铭大声道:“你这老疯子,想你女儿想魔怔了吧!你女儿不是早就死了么?那当口应该是陶士澜那个家伙刚与白家小姐定亲。陶士澜刚与他姐定亲你女儿就死了,你女儿啥时候给他下的毒?好家伙!俺看你这老疯子鬼迷心窍,连日子都过糊涂了。干啥玩意儿!”
盛子铭咬着牙听他说完,却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只是摇着头不管不顾道:“我不管!我只认秋水横波。除了丹仪,没有人有这个毒,没有人能用这个毒!”
康三爷张大了嘴巴,好似恍然大悟般道:“啊!俺知道了。你若认得不错,那这毒一定是你这犊子下的,对吧?你女儿的毒,你女儿有,你女儿能用,那当然你也能用了!既然你女儿死了,那下毒的人就是你!说吧!你这疯子啥时候潜入白府给他下的毒!”
盛子铭听得发狂,正要大骂康三爷,擎天会的人群中忽然传来一道淡然的男音。
“此事我倒觉得,盛神医的诊断不会错。”
那声音如此熟悉,温和中透着坚定,一听便令人心中踏实非常。
曲星稀回头看去,只见从擎天会的人群中走出两个身穿黑斗篷的人。两个人都用风兜遮住头,也遮着上半张脸,令人看不出本来面目。此时他们一面移步走近,一面摘下风兜,也将黑斗篷脱下来扔在地上,露出了他们的本来面目。
柔和的黑发,飘逸的青衫,脸上温润的微笑。是晓云深。
跟在他身旁,那个身着杨妃色的衣裙的绝代丽人,是燕芳菲。
他们两个已淋了雨,衣衫有些凌乱,头发也是湿的。尽管如此,他们的样子还是那般,优雅的优雅,妍丽的妍丽,丝毫不显狼狈。
一看到他,曲星稀感觉胸口好似有什么东西炸裂开一般,又是开心,又是难过。找了他这么久,终于见到,不仅见到,这一次见到,已是不同的身份了……
有些模糊的视线中,晓云深已将目光投向她,与以前一样,对着她温柔地笑了笑。
真想现在就冲过去与他相认,可是现在,当真不是相认的时机。
晓云深只是对她笑了笑,便看向康三爷,抱拳道:“三爷,别来无恙。”
康三爷一见晓云深立即开怀大笑起来,“哎呀妈呀,兄弟!俺就知道你也会来。这鬼地方这般荒凉,俺们过来老费劲了,俺还想你咋来。没想到你脑子灵光,居然藏在他们船上来了,真是……”
醇艺和茗熏见了晓云深,忙快步上前见礼,然后站到他身后。
晓云深和燕芳菲来的方向,正是方才葛峰的手下押出盛子铭的方向,可知他们一定是混在其中。葛峰虽勇,却没有张子杭细心,竟没有发现他们。
那边,南廷朔果然侧目,问责的目光射向葛峰。葛峰慌忙跪下,低头道:“葛峰失察大罪,望总舵主重罚。”
南廷朔看着他摇摇头,又看向晓云深,“你的罪的确不小,可这一次毕竟是晓阁主。说起来,他也不算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