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希望。”萧姐道:“咱们老板这段时间天天来, 经理让我走账,每月还给老板工资。”
她也知道两人的关系,私底下都说殷经理在公司有心思和野心,各个部门和大小项目,都从殷经理手上过,现在又给老板发工资,很难不让人想多。
要是老板趁着这次机会,把公司一卖,这算是扳回一局了。
公与私没分开就是这点不好,婚姻关系直接影响公事。
小微显然也想到了这点,苦着一张脸道:“我们说这些没用,希望老板经理两人好好的。”站在统一战线上。
萧姐亦感同身受地点头。
这厢为别人的爱情与自己的事业担忧着,却不知道自家老板和经理现在好得很。
经理办公室久违地迎来了它的主人,席寒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看着已经投入工作的小朋友,伸手点了点膝盖,然后起身向殷言声走去。
他撑在办公桌上,身子微微前倾,投下的阴影将人罩住,伸手轻轻揉了揉殷言声蓬松的发端,含笑道:“殷经理,要不要休息会。”
从今早来到这,连个厕所都没去过。
殷言声抬起头来:“我不累。”
电脑屏幕上是一张协议书,他看了几眼望向席寒,眉心微微拢着:“安庆公司的收购协议你看了吗?”
安庆公司别说是在安城,在整个省都属于龙头企业,互联网出身现在转向金融科技,一年净利润十几亿,员工上千人。
这小朋友皱着眉,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神中都带着严肃,席寒伸手触上他的眉心,指腹轻轻扫过:“看了。”
协议几天前就发来了,他看了几眼。
殷言声手里捏着钢笔,克莱因蓝色衬得他手指格外白皙:“你怎么看?”
这似乎是互联网公司绕不过去的坎,小公司做到一定规模后都会被收购。
席寒说:“都行,我听殷经理的。”
他回答地随意,眼中带着丝丝笑意,一张清冷的容颜上因为笑而多了些蛊惑人心的意味,漫不经心的又有些懒倦,仿佛谈论的只是今天去哪里吃饭这一问题。
殷言声将席寒的手拿下,他们掌心贴在一起,不自觉地用拇指轻挠席娇娇的手背:“你认真一点。”这么大的事,怎么说的这样轻松。
席寒笑说:“我没开玩笑,我们经理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都站在你这边。”
他嗓音清,这样含着笑意说话时却是有种磁性,落到耳中酥酥麻麻的。
殷言声说:“那我们先和对方约见一次,看看开出的条件再做打算。”这样保险一点。
席寒也是这样想的。
今天下班早,殷言声也有几日没去疗养院了,他提出想要看看姥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