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栗子肉金灿灿的,上面那一层薄膜被撕地干干净净,许是刚炒出来的放到手里还有些温度,暖热香甜的气味往鼻子里飘。
席寒拿了一个放到口中,很软糯的滋味,味道亦是十分香甜。
殷言声刚递栗子的时候就被他拦住,现在坐在床边,席寒一手把这小朋友圈住,另一手拿着栗子喂:“很甜,你尝尝。”
殷言声张嘴吃进去。
席寒看他没拒绝,心里松了一口气:“我们家的小朋友买的就是甜。”等两人分完了栗子后,席寒往里面移了移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殷言声知道这是要让他上床躺在他身边的意思。
他脱了外套躺下,腰上就圈了一支手。
席寒的声音传来,懒洋洋又带着困倦:“让我抱会。”
殷言声顿了一下,他把头贴在席寒的肩上,手触上席寒的脸颊,面前的人长相出色,皮肤也很好,只是现在摸上去有些凉意,像是触到了一块玉,他停了一会,声音格外地轻:“席寒。”
席寒闭着眼睛:“嗯?”
“你是不是每次不高兴了就会抽烟?”
席寒沉默一霎,再开口时声音里还带着几分笑意:“赶得不巧,让我们家小朋友听到腌臜事了。”
他分明是笑着的,但眼里无半分暖意,萧萧肃肃一片,带着些薄凉。
殷言声伸手环住席寒,他的气息很暖,把自己埋在席寒怀里,低声开口:“别这样说。”
两人一时之间都没有说话,外面一片春生盎然之意,走廊里也是静悄悄的,偶然有一声脚步声响起,然后又快速地静下来。
体温相互缠绕着,彼此之间的心跳声都能感受到,在这种静谧之中,好似一切都已经远去,只有一个人、一个独属于自己的人静静地抱着。
沉默良久,席寒出声:“我是江惠民的私生子,生我的人叫阮玉灵。”
很有味道的一个名字,样子也生得极美,来京都上学时遇见了富家子弟江惠民,自此之后就是一场劫难。
“她生下我的时候才二十,被学校退学父母也不认,江惠民那时候已经结婚了,和一个门当户对的联姻,就是江瑜的母亲。”
第一次结婚是联姻,江瑜的母亲他未见过但有耳闻,那是一个极其有能力手腕的女人,年轻时被圈子戏称‘长公主’,后来结婚后夫妻两人貌合神离,她嫌江惠民无能,江惠民嫌她太过强势,生下江瑜之后各玩各的,如此几年后两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