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吓完,丢垃圾似的把韩子赋往姚星潼身边一扔。
韩子赋已经浑身瘫软,不住地打哆嗦。
狼皮男丢给他们一个不懈的眼神,骂骂咧咧道:“好不容易抓到,还一个不能杀……晦气!”
***
“确定了,逃不出去。”
劫后余生的韩子赋悲凉道。
他们又被重新关进牢里。大概是觉得他们现在插翅难飞,狼皮男叫人把他们的绳索给解了。怕不知什么时候又突发奇想给他们绑上,两人抓紧活动手脚。
当然,韩子赋只能活动手。
方才被拎着脖子悬空,仿佛已经看到黑白无常在他身边微笑,他仿佛一瞬间看破了红尘。什么恐惧啊遗憾啊统统消失不见,只想着反正也要凉透了,他是含冤而死,得死不瞑目才行。日后化成厉鬼,日日缠着狼皮男和段飞,让他们这辈子都过不安宁。
什么慈悲为怀,这种人只配得上睚眦必报。
于是他睁眼,借着微弱星光,把悬崖下的情景看了一清二楚。除了一条露着石头的浅河,什么也没有,摔下去直接水葬。
谁知狼皮男只是把他拎出去恐吓一番,又给拉回来了。
“韩大人,皮剥好了,咱们一人一半儿。”
姚星潼把手里的红薯掰成两半,递给韩子赋一块。
怕他们饿死,狼皮男给他们丢了一只凉透的红薯。
“你自己吃去吧,本来吃这玩意儿就容易打嗝,还是凉的——拿开拿开。”
“您真不吃啊。”
“我向来说一不二,你还不清楚我么。”
姚星潼三下五除二把红薯吃完了,这种时候,吃什么都是香的。韩子赋眼巴巴地瞅着,悄悄咽下一口唾沫。
“唉,我该减肥了。”
姚星潼抹抹嘴,“您怎么忽然想到要减肥了?”
“哼,爬坑的时候差点没把你压扁。”
一想到自己踩着一个女人爬坑,韩子赋觉得整个人生都有了不可饶恕的罪过。
***
两天后在山洞里看到被打晕吊上来的顾栾,姚星潼震撼了。
巫女的办法,不是去向段飞求证,而是让人去客栈偷看,看是谁和姚星潼睡一间屋。
姚星潼觉得,这女巫好像也挺猪队友的。
由此可见,段飞和狼皮男并不是相互信任的关系,反而都有相互利用过河拆桥的感觉。只是眼下受到巫女的蛊惑,暂时有着同一个目标,虚假合作而已。
把顾栾抓过来的人向狼皮男邀功道:“这人是男扮女装,是我们要抓的另一个,姓姚的,绝对没错。”
狼皮男:“你怎么知道?”
“我偷看了他洗澡。”抓顾栾的人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