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她,骗他糊弄他。
还有些事赵桓心里知道,但却不能与任何人言。
她是女帝,他就更不能跟她说了。
如今她便躺在跟前,有那么一刻,他真想就这么掐死她。
死了,她就不会心仪任何人。
没有对他的不喜,没有对他的怀疑。
他可以跟她说任何事。
眼下她躺睡着,毫无防备,赵桓攥了攥手,让手掌变得暖和,才缓缓覆到她的脸上。
他轻叹着去揉她脸上的软肉,上面有层薄汗,皮肤滑腻比绸缎胜七分。摸到脖颈处时,他忍不住又用力捏了捏……手里的人刚刚还毫无所觉,但许是他后边的劲大了,她便醒来了。
只是她没有睁眼,还含糊抱怨着:“我身上还疼……”
她边咕哝边拱着被子往他那边靠,赵桓据她移动的方向看去,才发觉这榻上还有另一条被褥,眼下正被他坐住。
随着她拱被子靠来的动作,那围着她的被子也渐渐散开,露出她上半身松垮垮的寝衣。只见她鲜肤莹润,活色生香,看着慵懒可爱。
赵桓一怔。
随着那份慵懒而来的,是洁白寝衣下骇人的指痕瘢迹,密密麻麻……
他从来不知平日冷静端然的赵棠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那人能在她这里留下如此痕迹,想必身上亦不会好到哪里去。
赵桓气地发抖,颤抖的手还揉着她的脖子,几次就要用力了,但都没有狠下心去。
在她几乎要睁眼的下一瞬,他另手已经覆上她的眼。
他予她暴烈冗长的吻。
吻下,赵棠奋力挣扎。
在这个吻里,她显得慌乱急怕惊惧,她才刚醒,想不到是谁会这么大胆至极……有人覆着她的眼,可气息不是她熟悉的人。
赵桓用力地压着她,越是反抗,他就越是要逼她承受他。
既然那人可以,凭什么他不可以?
她不必当这个女帝了,再也不要想了。
赵桓像久渴的路人,更像快要发疯的狗。
最终迫着赵桓停下的,是抵在他脖颈上的锋利匕首!
那是赵棠趁乱挣扎时在被褥下拿出来的。
面对苏秋时,动弹不得任人宰割凌=辱的那种无力挫败令人绝望到极致的感觉,她不会再经历。
自襄王死后,那沾了血的轮椅被宫人洗干净,她就弃之不用了。取而代之的是匕首,她必须习惯在身上藏匕首,睡觉也藏在被褥枕下……总之,决不能在孤立无援体力不支的情况下,连把趁手的杀人器具都没有。
她的命,必须要掌握在自己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