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病了。”钱沁蹙眉,担忧地问着。
“是咳嗽的老毛病了。”钱清染脆生生地说着,“爹是给祖母抓药去了。”
“娘,祖母,小姑姑回来了。”
小女孩明亮爽朗的声音在热闹的小巷中依旧带着活力。
明沉舟看着一行人走远,扭头去问陆行:“进来吗?”
陆行摇头,从怀中取出一个信封,递到明沉舟面前。
“放妾书和契书,娘娘收好。”
明沉舟看着这份薄薄的信封,随后露齿一笑:“多谢掌印了,他何时出宫啊。”
“不知。”陆行摇头。
“若是出来了,你便来敲门。”明沉舟接过信封,笑说着。
陆行点头。
明沉舟看着他消失在巷口,这才转身关了门。
屋内经过一番手忙脚乱的慌乱后隐隐传来哭声,钱得安正目光沉静地站在廊檐下朝着她看来。
“表哥。”
她笑。
“是你求的掌印。”他的目光落在那份信封上。
“是报酬,我帮他设了开局,他得以实施这几个月的手段,讨一份这个不过分吧。”她晃了晃手中的信封笑说着。
“白荣行是你故意的。”钱得安皱眉,“他叫你做的?”
“我猜的。”明沉舟促狭地眨眨眼,“谢病春和明笙的关系有多差不用我多说,清流骂谢病春的折子垒起来都要堆满我们的院子了,可他竟然看着清流占据了两个侍读。”
她比划了一下手指:“谢病春睚眦必报的性子,清流之前在选择新帝上就没少给他下绊子,谢病春不找他麻烦才怪呢。”
钱得安仔细听着,欲言又止,随后又不再多话。
“那大赦的事情呢?”他艰涩问道。
明沉舟耸肩:“那我就不知道了,但他这招明显是为了胡承光,我也不知他和胡承光有何深仇大恨,还有一点就是为了打击内阁吧,说不定也是为了买天下读书人一个好。”
钱得安无奈说道:“掌印可不想畏惧流言的事。”
若是惧怕流言,就不会借着水坝溃堤和帝师两件事情,铲除异己,背负泼天骂声了。
明沉舟转念一想,不得不承认:“你说得对,那大概就是无聊吧,掌印总是有些阴晴不定,捉摸不透。”
“哥哥,姐姐,你们在干嘛!祖母叫你们呢。”钱清染探出脑袋,高兴地打着招呼。
“哥哥,娘叫你去买点菜来,在买点酒来,还有赶紧把爹叫过来,今天不醉不归。”
————
谢病春站在明前巷前,原本还有几个小孩蹲在这里玩泥巴,没一会儿就被吓得悉数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