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宁王有一个老来子,当时宁王妃年纪也大了,所以是早产儿,后来都说是被送到南方养病去了。不过,应该是早死了,从未见他回来过,因为六岁都未到,所以连宗碟都没上。”
“确定死了?”大皇子阴沉沉地问道。
仆从一愣,随后仔细回想着:“应该是死了,宁王哪有在南边认识什么人,他当年避退西南,便连京城一代都很少交往,南边更是少了,而且按着宁王府覆灭那年,那小孩也该是十二岁啊,可在此之前,从未听说宁王府有小公子回来。”
大皇子脸色阴沉。
仆从静立在一侧不说话。
“谢病春不是也是南方人吗,他几岁,之前的背景都调查清楚了吗?”
“他确实是南方人,只是无父无母的天煞孤星,年纪是入宫的时候乱填的,写的是十二岁。”
“这么巧。”
“身世怎么会错呢,别的不说宁王在南方若是真的认识什么经天纬地,能瞒过这么多暗探的人,当时也不会如此这样惨死。”仆从解释着。
“大概是我想多了。”大皇子一颗慌乱的心被安抚下来,不由喃喃自语着,“再说了宁王何等刚正的人,怎么会养出谢病春这样的疯子。”
“大皇子。”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两人背后响起。
大皇子抬眸,只看到楼梯口,出现一个眼熟的人。
——明笙!
他一愣,连忙起身,斯斯文文喊道:“明相。”
“殿下和掌印谈得可还顺利。”明笙目光自不曾动过的饭菜上扫过,随口问着。
大皇子只是笑着不说话。
“谢病春就是这般目中无人的性子,殿下不必生气。”明笙站在一个不远不近的位置,保持着距离却又带着一点亲近,和气极了。
有些人就是天生带着亲和力,哪怕此刻在挑拨离间。
“不过是随意吃顿饭罢了。”大皇子并未上当,只是心平气和地解释着。
明笙笑着点头:“自然,不过殿下可曾吃饱了,我们誉王殿下也想请殿下一同喝一杯。”
大皇子惊讶地看着他。
“殿下之难正是如今我们誉王之难,也许……”明笙意味深长地看着他,“互相帮助才能各得所需。”
他自怀中拿出一张信,放在一侧的桌子上。
“殿下若是有了意愿,明日天黑之际,正是我们互助之时。”他温文尔雅地行了一礼,如来时一般悄无声息地离开。
“一群老狐狸。”大皇子呲笑一声,接过仆从手中的信,随意打开一看,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
这不是一封信,只是盖了一个大红色兰花印章的白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