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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模一样。”他的手伸向怀中,但很快又停了下来,只是喃喃自语着,“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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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

    郑江亭肩头落满雪,眉头紧皱地踏入屋内,不耐烦地挥退了两侧丫鬟,严肃说道:“儿子就知道赵传是一个草包蠢蛋,刚才和他喝酒,竟然把当年给安南送武器的事情都吐出来了。”

    郑樊为人解释着:“那是看着你放松开心,说明信任我们呢,是好事,而且昀行是有分寸的人。”

    郑江亭冷笑一声,吃味说道:“爹倒是维护,但是赵传可不老实。”

    郑樊正练着大字,落笔筋骨婉丽,雍容矩度,听到郑江亭这般慌慌张张的声音依旧没有半分急躁,只等最后一笔收了,这才缓缓问道。

    “又是哪里惹到你了?”他拿起一侧的帕子,擦了擦手,煞有其事地打趣着。

    “宁王竟然有三个儿子!”郑江亭早已耐不住了,立马急声说道。

    “赵传那厮明明早就知道了,但是怕爹责怪,这才瞒了这么大的事情,哼,整天就知道讨好爹,差点坏了大事,幸好那小孩早产,是个短命的,早死了,不过他知情不报,定要给他颜色看看。”

    郑樊苍老年迈的眼皮缓缓掀起,盯着面前告状的郑江亭,好一会儿,这才慢慢问道:“什么?”

    郑江亭一愣,一时摸不准自家老子的意思,只好慢下语速,不耐烦说道:“就是宁王还有个短命鬼儿子,没活到六岁,连祖坟都进不去。”

    “算了,反正宁王一家人早已被挫骨扬灰了,也没祖坟了,不提也罢,晦气。”他讪笑一声,无情说道。

    雪白的帕子啪地一声落在刚刚写好的字帖上。

    郑江亭被吓了一跳,大惊:“爹!爹!你怎么了!”

    郑樊失魂落魄地跌坐在椅子上,许久没有说话,盘绕多年的疑问在此刻终于解开了。

    为什么宪宗就把谢病春放在眼前。

    为什么谢病春能这么快走到这位置。

    为什么谢病春总是让人觉得眼熟。

    为什么谢病春,谢病春,一个阉人,得了一个谢姓。

    “爹!”郑江亭急了,慌乱去叫人,“来人,把李大夫叫来。”

    “不必。”郑樊眉心紧紧皱起,“南边查谢病春消息的人还没回来?”

    郑江亭不说话。

    郑樊立刻察觉出异样,厉声喊道:“郑江亭!”

    “爹!”郑江亭强忍着不耐说道。

    “谢病春那阉人刚出头的时候,你就叫人去查了,来来回回查了这么多次,不过是一个无父无母的天煞孤星,有什么好再去查的,时间过了这么久,人都死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