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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沉舟故作镇定,随口敷衍着:“我以为是你学坏了,我听说西南一代有一种草料可以在皮肤上作画,还褪不去。”

    绥阳松了一口气,连忙解释着:“这是文青之术,要用针一针针绣进去的,疼得厉害,奴婢怎么敢让万岁做这些。”

    “一针针绣进去?”明沉舟头顶一抽一抽地疼,好似魂魄脱离了身体,连着声音都虚弱无力,不由迷茫问道。

    “是啊。”绥阳连忙换了一个新衣服,自己给万岁穿上新寝衣,笑说着,“一寸长的银针呢,涂上草药后在火上烤着,然后直接插入身体里,据说一朵小花就要绣上几百针呢。”

    谢延听得认真,随口问道:“这么长的针,会死吗。”

    “自然,好多人都会受不了疼,有些人会直接死在草药台上,有些人即使在草药台上活下来,但之后还要经历发热发脓,每一步稍有不慎都会死的,非毅力坚韧之人,恐活不下来。”

    绥阳每一句明明都平淡无波,可落在明沉舟耳边就像一把刀割得她喘不过气来。

    ——“疼吗?”

    ——“不疼。”

    谢病春,谢迢。

    ——“姻缘线怎么只能系一个呢。”

    ——“是用来找你的。”

    原来,那日他在月老庙便已经悄悄告诉了她答案。

    原来,他所有的誓言都是骗她的。

    原来,他不想和她,一生一世。

    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始休楼前,盯着那双紧闭的大门,缓缓推开大门。

    作者有话要说:  我心跳不知道为啥特别快!!害怕,救命,我睡了,本来想写完这个内容了,再见,存稿箱上线,保命要紧!!你们一定要早点休息啊

    安南的历史背调那段,参考了明朝时期的古越南

    谢家所有小辈的名字都是走之底!!!哈哈哈哈

    第78章

    谢病春穿着雪白的寝衣,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书架前,手中捏着一本被翻得纸边都打卷的《史记》,出神间,听到动静不由回头。

    门外站着的人形容狼狈,鬓钗凌乱,雪白大氅下甚至勾着草碎,来不及掸去。她站在逆光处,虽不曾看清容貌,却能看到她的目光穿过微亮的光,落在自己身上。

    “娘娘。”谢病春放着手中的书,朝着她走过去。

    “不要过来。”明沉舟声音混着光晕,含在唇齿间,带着一丝抗拒。

    谢病春楞在原处,脸上的神色蒙上一层灰蒙蒙的淡色,站在不远处,沉默地看着她。

    “娘娘。”他轻声喊了一声。

    这宫内喊她娘娘的人不计其数,桃色总是带着欢快,听着就能让人笑起来,柳行镇定,英景温柔,陆行爽朗,谢延依恋,唯有谢病春。

    一开始他总是冷冷的,就像是含着冰,带着雪,听的人忍不住害怕,后来不知何时他再喊她时,带着平和,带着笑意,甚至偶尔带着宠溺,直到月老庙之后,那声音含着温柔缱绻,好似当真是无尽爱意,相思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