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没什么要说的吗?”明沉舟机灵地握紧绳结,放在手心晃了晃,得意说道,“我说我那次绳结怎么不见了,敢情是被某些人拿走了啊。”
她就像抓到了小老鼠的猫,尾巴高高扬起,就差咧嘴笑了。
谢病春坐在侧边,盯着她手中的绳结,半晌没说话。
“偷偷拿我的东西,是不是喜欢我很久了。”她得寸进尺地逼问着,趴在他耳边故意吐着气,声音是掩饰不住的得意。
“还藏这么严实,要不是我刚才给花浇水的时候,不小心浇湿了衣袖,不小心开错了柜子,我都不知道!”
她义正言辞地解释着。
谢病春微微侧首,露出冰白泛出红意的耳廓,一只手搭在她腰间,似笑非笑地说道:“娘娘自己丢在地上,被内臣捡到而已。”
他双手一掐,把人提溜在膝盖上,神色镇定极了。
“一没偷,二没抢,哪来的偷偷。”他镇定反问着。
明沉舟气恼,手中的绳结在空中用力晃了晃:“那你怎么不还给我,还藏起来,我要是没发现,那岂不是一直不知道。”
谢病春冰白的脸颊缓缓靠近她,明沉舟呼吸一顿,能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呼吸落在鼻尖,挠得她颇为痒。
“娘娘当时连做个糕点给内臣都不愿意,我若是贸然送回去,娘娘岂不是半夜都要睡不着了。”
他缓缓说着:“你我当时结盟,娘娘可是对内臣并不留情。”
明沉舟咬唇,随后立马大声冷哼一声,反驳道:“我每天给你送花。”
“我还给你送糕点。”
“我还帮你做事呢。”
“而且那个时候你对我不是也不假辞色,你怎么翻起旧账来着。”明沉舟不高兴,小嘴叨叨地说着,“你那个时候还喜欢那冷眼看我呢,我给你送花,你还不收呢,害我一路抱回……”
“都是内臣的错。”
谢病春压着她的脖子,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唇,唇齿间溢出求饶的话。
明沉舟沉迷地闭上眼,但很快又突然睁开眼,推开谢病春,严肃指着他领口的红色口脂:“哪来的?”
“你今天不是去罗院长那边去了吗?”
“怎么还有胭脂香味,好好闻的味道。”
“谢病春,老实交代!”
她揪着谢病春的领口大怒。
谢病春失笑,声音带着些许沙哑:“出门遇到郑江亭而已。”
“去花船了?”明沉舟抱臂,冷声说道,“我听说,郑江亭有两艘巨大的花船,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阔气,是不是很多美人啊。”
谢病春抱着她,没说话。
“陆行!”明沉舟见状,突然大喊。
门口传来陆行大大咧咧的声音:“哎,娘娘,怎么了,要热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