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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明沉舟见他如此正经,讪讪地坐直身子,一本正经地附和道,“就是要这样,你可比郑樊年纪大,耗也能耗死……”

    谢病春含笑地看着她,倏地打断她的话,比之刚才还要认真的口气说道。

    “这些冠名堂皇都是借口,其实是因为想着要和娘娘走的长一点,总不能被狗急跳墙的郑家下了背后黑手。”

    明沉舟一时间愣在原处,盯着他黝黑如雾笼眼的眼珠,只觉得一股水溺的窒息感涌了上来,眼珠子下意识移开,脸颊泛出微红之色。

    “陆行来了,郑家必倒,若是没来,给他们一点似而非似的转机,也好过他们去破釜沉舟,郑家的倒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

    明沉舟含含糊糊地嘟囔了一声:“而且谢延心大了,留不得郑樊的。”

    “娘娘聪慧。”谢病春轻笑一声,恭敬奉承着。

    明沉舟故作凶恶地瞪着他:“这是你对娘娘说话的态度吗?”

    谢病春眉尖一挑,锋锐的眉峰便如积雪初化,林花夜开,直把明沉舟看楞在原处。

    书上说貂蝉害父子离间,西施迷吴王,贵妃误盛唐大国,诚不欺人。

    她满脑子胡思乱想着。

    “开始了。”

    一只冰冷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朝外拨去,轻笑声如霜雾,蒙得人晕晕乎乎。

    今日来看热闹的人不少,码头上站满了人不少,有条件租船的,都下水凑近距离热闹了。

    明沉舟一扭头就对面床上光膀赤膊的黑粗大汉,连忙回神,故作矜持地甩开他的手,认认真真说道:“不要动手动脚,都是人呢。”

    一侧的谢病春没说话。

    明沉舟眼尾一瞟,见他还在拨着瓜子,这才摸了一把瓜子仁塞进嘴里,眼尾盯着他看,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我听说,老师,二十号回去啊。”

    谢病春剥瓜子的手一顿。

    “我不是有意问这个问题的。”明沉舟苦恼说道,“我就是如今听到一些流言,怕你想多了。”

    谢病春手中的瓜子咯哒一声被扭开,轻声说道:“不碍事,那时郑樊一事应该已经尘埃落定了。”

    明沉舟立马后悔问这个问题,连忙转移话题:“啊,你觉得今天谁会赢?”

    谢病春半垂眸,不甚感兴趣地说道:“江浙水兵一入伍,吃住便都在水上,陆上跑未必稳当,船上飞倒是如履平地。”

    “这么厉害啊!”明沉舟惊叹地喔了一声,扭头去问划船的船夫,“我们可以凑近看看嘛?”

    船夫露出雪白的笑,得意地晃了晃手中的竹竿,故作正经又忍不住得意地说道:“自然没问题,属下划船可有一个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