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见也知道刘强喜欢刘青青,所以平时他明里暗里帮刘青青也挡了很多次刘强,但是实在想不出来刘青青今天搞得这一出是什么意思。
刘青青抬脚进了屋子之后,身体微微颤抖,眼眶有些泛红。
“刘强他是定了亲的人,作为未婚妻的陈秧不应该管管他?再说了刘强也是因为陈秧不同意结婚,所以才心情不好,我撮合他们有什么错?”
吴见本来想说,你是不想被刘强骚扰才拉上陈秧背锅了吧。但是看到陈刘青青弱弱的神情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吞了进去,只好不痛不痒说道:“这事就到这里吧,以后不要乱充好人。”
刘青青抿紧嘴巴,一声不吭转身就走。
虽然事情不是设计的那样,但是听吴见说张主任要刘强和陈秧腊月结婚,也是好事。
“哥们,你这事处理的有点不地道,你可是知道的,陈秧对刘强想着法撇清呢。”高飞拉着吴见走到屋外为陈秧抱屈。
高飞有些搞不懂吴见的想法,说他对陈秧没意思吧,他宁可得罪张主任也帮着陈秧说话,说他对陈秧有意思吧,明摆着刘青青陷害陈秧他也没深究。
“我们都是知青,相互照顾着是应该的,刘青青那样,我也不便说什么。”吴见叹了一口气拍了拍高飞的肩膀:“陈秧那边也没啥事,走吧,进屋,听说明天有雪呢。”“你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高飞哈气搓着手转身进了屋。
半夜的时候就下起了雪,茅山村冬天阴寒,早早被冻醒的陈秧推开窗,细细的雪花还在飘落,地面铺了薄薄一层雪。
跺着脚袖着手跑到灶间,才感觉浑身暖和一点。舀起三孔灶里的微温的热水刷牙洗脸,又喝了一碗热腾腾的红薯粥,就着热粥啃了一张刚出锅的烙饼,才觉得有了魂。
“姐,我去县里肉联厂拿羊杂吧。”
肉联厂的老师傅两天前说要留一副羊杂给陈秧,夏奔是知道的。他瞧着下雪了,打算帮陈秧去拿。
陈秧拒绝了,她决定自己去。这两天是沼气完工的最后时刻,夏奔一个半大小子跟社员们一起拼着干,晚上还要一直修改图纸,比她还忙呢。
还有就是这幅羊杂得来的不容易,做大锅饭差不多有半个多月,两天去一次县里肉联厂。加上陈秧嘴巴又甜,有时候还给肉联厂的师傅送点小零嘴,才熟了起来。在不违反原则的情况下,孟师傅有了下脚料都会给陈秧说一声。
羊肉因为膻味在这个年代的南方还不是紧俏物品,有些人甚至一辈子都没吃过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