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名字呀!”舒皖走进屋里,把沈玉放在软塌上,支起榻上的那张木桌,才道,“朕就你一个宝宝。”
然后她便见沈玉又害羞了,他最近害羞不怎么红耳尖了,只是会习惯性地去摸那只柔软的大兔子,他喜欢极了那只兔子,走到哪里都要带着,现在兔子上已经全是沈玉身上独有的那股奶香味了。
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很清闲,因为根本没有多余的后宫侍君可以让她们日日过去请脉,只是轮流着去福宁殿请君后的脉。
于是她们最近都在练习跑步,打算君后一有情况,就立马冲刺到福宁殿恭迎皇嗣大驾。
舒皖对她们的上进心十分满意,每月给各位太医各添了五两月钱。
君后临盆那日是个很不错的晴天,黄昏时分,天边霞云万里,耀红了半座皇宫。
太医们练习的跑步显然十分有用,都在第一时间赶到了现场为君后接生。
舒皖扫了她们一眼,坐在沈玉身边握住他的手,道:“玉儿乖,今天生完,养养好身子,朕带你去郊外骑马。”
沈玉平日里黏她黏得紧,巴不得连在她身上,可这个节骨眼上,却坚持地再度道:“陛下快去外面罢,产房不吉利的。”
舒皖终于拉了脸,“什么话!朕的宝贝干什么,朕都得看着!你再说这话,朕就当着太医的面,打你的屁股!”
沈玉心里明白陛下当然不会当着太医的面打他屁股,但还是赶紧闭了嘴。
“君后万望记得保持体力,不要大声喊叫,放轻松些用力即可。”两个很有经验的老太医嘱咐一句,就在床边守着了。
沈玉疼得全身冒冷汗,可陛下在看着他,他不想太过失态,忍得嘴唇发白,循着太医的命令往下身用力,他忍耐力惊人,生产持续了半个时辰,竟连一声都没出,疼得紧了,就深吸一口气,决计不喊。
耳边只有太医们窃窃的交谈声和倒水的声音,舒皖有些心焦,她是明白沈玉的心思的,男人就是这样,即便亲密至此了,他还是不愿意在她面前失仪。
想了想,舒皖起身抱住沈玉的脑袋,将他紧紧揽在怀里,道:“觉得疼就哭,就抱着朕,朕不看你,等你哭完,朕给你帕子擦一擦,再看你,好不好呀玉儿?”
沈玉紧攥着手,这才沉吟出声,埋进陛下怀里呜咽着哭,此时此刻,他好像忘了下身剧烈的撕痛,满心只想着陛下跟他说的话,想着要骑一匹什么样的马。
沈玉腹中是双子,又是初次生产,整个分娩过程一直持续了六个多时辰,赵韫在外间等得也心急,傅闻钦一直替他按摩着腰,安抚他的情绪。
天快蒙蒙亮时,产房内终于听见两声错落开来的洪亮婴啼,几乎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太医剪断脐带,抱起孩子正要给陛下看看,可一回头,陛下已经黏在君后身上又亲又抱,全然忘了要看孩子这回事。
“玉儿真棒,乖死了。”舒皖抚摸着沈玉的脸颊,隔着被子在沈玉的腹部亲了亲,生产过程中她一直有给沈玉喂红糖水,所以沈玉的体力不算消耗得很严重,虽然脸色苍白,但目中还很有精神。
“朕把孩子抱给你看看!”舒皖这才转身,将两个孩子都送到沈玉身边放下,想起问一句,“是男孩女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