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承越起身,“朕还有朝政需要处理,就不陪你了。”
赵清音忍住高兴的神情:“臣妾恭送陛下。”
“茉如!”魏承越突然喊道。
“奴婢在。”
赵清音立刻提高了警惕,不是要走了吗,喊茉如做什么。
“今夜朕要在关雎宫就寝,你将一切都准备妥当。”
“是。”
不是,他不是说不强迫吗?赵清音马上道:“陛下,臣妾余毒未清,恐不能服侍陛下。”
魏承越收回迈出的步子,转身抚摸赵清音的脸颊,“不会让你累着的。”
周围伺候的宫女太监一听,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赵清音憋着气,这是累不累的问题吗,这是能不能的问题。但大昱皇帝都这么说了,她作为嫔妃再不能拒绝,只好福礼道:“是。”
看着魏承越的背影消失在关雎宫,赵清音屏退了众人,留下王贯。
“你还有没有毒药了?”
王贯一愣,“娘娘要做什么?”
“吃了立刻生病不危及生命的,或者半夜突发怪病的。”
王贯站在一边不说话,他十分能理解赵清音的心情,“娘娘,总是拒绝恐会惹陛下恼怒,奴才从宫外找来避子汤药即可。”
赵清音叹了一口气,她跟在魏承越身边三载,东宫时,老皇帝就每日都赐给她避子汤药,还要人看着她喝完,虽说成为元妃后不再服用避子汤,但同房半载,也未有子嗣,她甚至觉得,是不是喝了两年多避子汤,自己不能怀子嗣了。
后来,徐良替她把脉,说身体无碍,可怀子嗣,魏承越才放了心。
“你说得对,总这么耗着也不是办法。对了,那件事办好了吗?”
王贯道:“已经找机会把东西放进皇后宫中了,娘娘放心。”
月上枝头,赵清音等到打起盹来,魏承越还没来,正当她以为魏承越不来的时候,高三福的声音传进了耳朵,“陛下驾到。”
魏承越走近内殿,看见赵清音站在房中静静等着他,微笑着福礼,“陛下万安。”
时间似乎在这一瞬间倒流了,心头闷声一响,鼻头就酸了。
那声“阿音”险些脱口而出,但还有个声音在提醒自己:不能让她想起往事,不能让她想起自己就是阿音,从今往后那个他朝思暮想,失而复得的人,就是长宁。
一挥手,高三福带着太监宫女都退了出去,仔细关上殿门。
魏承越走向赵清音。